怎么不心疼,老实人又被欺负了。
林缦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
“别再装了。梁医生都跟我说了,你住他家,给他女儿做饭。除此之外,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说什么你都信?”
“他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
“那样最好,你和他就更不可能了。”
“周贺南,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那上面扯好不好?”
“我只想让你回来而已。”他深情地看着林缦,就像细腻云雾将人包裹。林缦遗憾地对上他的眼睛,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周贺南,你知道你妈找过我吧。”
周贺南点了点头。
“她想认我做干女儿。”
“啊?”他惊讶的表情和当时的林缦简直一模一样。
“你要是再纠缠不清的话,我就答应你妈。那么以后,你可能真的得叫我缦缦姐姐了。”
“不许!”他脱口而出。“缦缦姐姐”四个字就像噩梦,提醒着他被自己浪费的光阴和感情。
林缦故意伤他:“其实当年就不该让我们订婚,直接让我们做姐弟,或许都比现在过得好。你说对不对?”
“别说了!”
“咚咚。”护工带着午饭敲响房门。
“有人照顾你,那我先走了。”
“饭盒不留下吗?”周贺南抬着下巴,态度不佳地问道。他大概真的被林缦气得不轻。
林缦毫无怜悯之意。伤害别人,尤其是伤害周贺南已经让她上瘾:“抱歉,这是给梁至新的。”
“他有医院食堂。”
“你也有护工准备的特餐啊。”
“我是为了他女儿才躺在这里的。”
“那么你想怎么样,要钱还是要人?你不会想要梁妁对你以身相许吧?你信不信梁至新跟你拼命?”
“林缦!”周贺南发现自己在林缦面前越来越无奈、无助。
“你吃不了的。”林缦终于熄火,指着饭盒说道:“里面装的是馄饨,你吃了会吐的。”
覆水难收。
梁至新的诊室里还有问询的家长,林缦隔着门将保温盒高高地提起,然后眼神瞄向护士台的方向。
梁至新的眼角余光看见她,然后幅度极小地冲她点了点头,当作收到示意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