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清醒的意识完全反压了那一丝丝的睡意。
邵言睁开眼,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什么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他打开门,走出房间,撞上了正准备打开自己房间门的单澈。
两人对视了三秒,单澈先发制人:“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来找我。”
邵言:“嗯对对对。”说完伸手把单澈往自己房间里拉,自己可能不能赶在严云来敲门之前起来。
但是单澈可以。
“我妈早上八点来敲门,麻烦叔叔你定闹钟了。”邵言一边睡着一边往被窝里钻,单澈调好闹钟之后跟着一起钻到被窝。
邵言感受到单澈的温度之后就往人怀里钻,他把人搂住,“满意了吧?”
“唔。”邵言点点头,敷衍地回答,“满意。太满意了。”
邵言头发戳着单澈的脖子,他轻轻地把邵言的头发放好,“满意了就快睡。”
邵言:“叔叔,给我讲故事吧。”
单澈低头看了看他:“讲故事?”
邵言:“讲什么都行。”
单澈想了想:“嘶,我想想,哎有了。”
他轻轻拍着邵言,自己很喜欢被这样哄着睡觉,单澈虽然偶尔吐槽几句,但还是每晚照做。
“从前。”单澈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邵言打断:“怎么又是从前?老套。”
单澈:“那就不从前。乖乖听着。”
“好。”
“几天前”
邵言扑哧笑出声:“什么鬼?”
单澈捏了捏他的鼻子:“还听不听了?意见那么多?”
邵言不说话了。
单澈继续讲着:“几天前,有个农夫去山上砍柴,却在山上看见了一棵非常非常大的树,半边长着刺,半边满是绿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农夫很好奇,于是用手摸了摸树干,然后呢……”
邵言聚精会神听着:“然后什么?”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邵言:“你继续。”
“农夫看见什么也没发生,就离开了,砍了柴,就按照原路下山,途中又看见了那棵树,突然觉得树有点可怜,于是摘了一朵花放在边上,还给树浇了水。农夫下山回到村庄,倒出柴,这才发现自己砍好的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筐的树叶和刺。”
“是那棵树吗?”邵言问道。
单澈依然轻轻拍着邵言的后肩:“是那棵树,农夫觉得奇怪,但因为没有柴火生火做饭,便把那棵树的刺和叶子一起拿来烧火,可无论怎么烧,都烧不起来,好不容易烧起来了,火苗却是蓝色的,农夫觉得那是一棵妖树,立马把刺和叶子埋在了地里。之后的几天呢,农夫都绕着那棵树走,可砍回来的柴火依然还是那颗树的刺和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