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说:“文娱这块蛋糕对于你来说太小,何必破坏原本生态。”
“忘了。”她讽刺地笑笑,“你们商人都?是雁过拔毛,蝗虫过境,没有公?德心约束。”
“是不是啊,小黎微。”
黎微不敢说话。
水萦鱼远远看见肖飒被记者团团围住,风吹乱她精致的造型,像个疯子一样。
“你把他们变成了商品,小丑,可交易物品。”
“黎微,现在你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黎微说:“我只想要鱼鱼开心。”
水萦鱼轻轻哼笑一声,转头懒懒瞧着她,含着浅淡的笑意。
“我挺开心的。”
这笑明朗温和,却又显出几分讥讽。
“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微。”她冷冷清清地唤道。
黎微乖巧听候吩咐。
水萦鱼扭头望着她,透过车窗的光被防窥膜滤成淡淡的黑色,逆着她的面容轮廓,加深她语调的程度。
空气因为她们的目光相汇凝滞几分。
水萦鱼轻轻吸进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算了。”
她卸下?力气,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腹部。
“懒得管你。”
黎微可怜巴巴地往她身边凑,像是也想?被她抚摸。
水萦鱼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行了,不怪你。”
“这种事情,谁都?没错。”
错的只是悲哀现实本身。
两人说话间,车窗外人群忽然喧闹起来。
水萦鱼回头往外望,原本站在台阶上的肖飒摔到了台阶下?,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一群记者只顾着拍照记录,闪亮的镜头光芒冷漠。
“黎微。”水萦鱼有些焦急地拉住身边人的手,“快看。”
黎微顺从地由她拉着,两人一起凑在车窗边。
“她流血了。”水萦鱼说。
黎微说:“这是很正常的。”
“他们太年轻,抵不住纸醉金迷的诱惑。”
肖飒慢慢缩起身体,腾出一只手挡住刺眼的闪光灯,无?助地呜咽哀求,让他们别?再拍了,让他们帮忙叫下救护车,她怀孕了,需要送医院,这可是一条生命。
“她怀孕了。”水萦鱼说,“明光也不管吗?”
黎微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身下那一小拨血迹。
“明光会管。”她说,“但不是帮助。”
“她已经失去了价值。”黎微收回目光。
水萦鱼收回拉住她的手,“所以你们要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