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会死的。”她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黎微立马小声地说:“我需要你。”
委委屈屈的?语调,好像这会儿?水萦鱼才是alpha,而她只是一个柔弱娇软的oga。
“那就?这样了。”水萦鱼拍拍她的背,“我们回去吃饭,好吗。”
黎微小声地“嗯”了一声,但没立刻动作。
“黎微。”水萦鱼用无奈的语气唤道,“我饿了。”
黎微慢吞吞地将她放开,委委屈屈地低着脑袋。
“要牵手吗。”水萦鱼哄小孩一样问她。
她点点头,伸手被水萦鱼牵住。
两人走到一半,刚要迈进门槛,水萦鱼忽然停下来,于是黎微也跟着停下来。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缘由?地笑?起来,扭头与黎微对视,“我们真是两个怪物。”
“怪物”这个词明明是贬义的?,原本由肖飒说出来也是贬义的?用法,现?在到了水萦鱼这里?却变成了情话一般的自我描述。
坐在饭桌前的?小男孩听到这个字眼,几乎在同时?转过头来盯着说出这话的水萦鱼。
水萦鱼对此同样有所察觉,分出神用余光看到对方。
穿着褪色童装的?瘦小男孩,一双木楞的眼里潜藏着璞玉一般蒙尘的?光,平白让人想到电视剧里?常演的?枭雄,征战沙场杀人无数,年幼的枭雄或许就是这样。
冰冷无情的?未来蕴含在弱小普通的身躯里。
水萦鱼面不改色地挪开目光,神色自若地拉着黎微进门。
刚才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腐乳被小男孩夹去只剩了个空盘,水萦鱼微笑?着同老伯道了几句抱歉,说得老人再次手足无措地连忙摆手。
表面和谐的?一顿晚餐,众人各自怀有各自的想法,却都一致保持着缄默。
唯一乐呵呵毫无想法的人大概只有饭后与黎微抢着洗碗的?老伯。
“张叔,您让她洗。”水萦鱼在一旁劝道,“一点小事。”
老伯拘谨又讨好地笑?笑?,依着她的指示把碗筷放下。
两人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摄影机都记录了些什么下来,关于她们关系的?踪影,还?是别的?暧昧举动。
反正找着机会也得说,她俩的综艺体验就和玩一样,一个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另一个什么活动都拿第一。
水萦鱼饭后独自来到后院消食,院子不大,养了一群鸡,有母鸡也有公鸡,因为现?在还?是春天,较冷的?春天,空气冷冷的?,禽类异味不重。
沉默寡言的小男孩蹲坐在台阶上?,一旁摆着个陶瓷坛子,白色的?,看样子放在那里有些时候了,落了一层灰,白得灰扑扑的?。
小男孩侧着脑袋双手抱膝,用一种空洞的眼神盯着坛子。
水萦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