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沉默,沉默之后有人站起来回答:“水家繁茂至今,从没听说过落到外姓人手里,以前从来都是alpha继承。”
水萦鱼冷冷哼笑一声,“可是你们的alpha不行啊。”
“这是谁的错?”
“看重姓氏?想?要alpha继承?那就别养废物啊。”
“真是好笑。”
近乎于羞辱的质问,用于这样已经撕破脸的局面其实挺合适,黎微在一旁听着,悄悄瞥见自家oga坐在椅子上女王一般的气质,沉着冷静地和这群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对峙,胸中?的敬佩与仰慕几乎快要溢出来。
这就是许多年前,她站在报刊前,对着那一张封面所想象出来的水萦鱼,美得盛气凌人,但也有独特的柔软之处。
永远在一起
此时?的?水萦鱼端坐在椅子上,手伸在桌子下紧紧握住黎微的手。
并不是害怕,黎微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或许用委屈来形容更加贴切。
与族中长辈争论alpha与oga的?价值,本就让人?难受,况且她本人?还是个oga,是个怀了孕还有六个月就将要分娩的oga。
这些事?她一直不愿意谈,更别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争吵,剖开?一切光鲜亮丽的?伪装,他们说oga本就分毫不值。
oga生出的小孩跟着alpha姓,oga永远只是alpha的?附属品。
oga不值得族人?托付,只配当一辈子的?吸血虫,牢牢黏在alpha身?上,靠着alpha过活。
这便是他们的?看法,他们打从心底里看不起oga,即使水萦鱼作为oga已经将他们逼到了这样的境地,但他们还是不愿意松口?。
水萦鱼觉得好笑,却因为心里一种另类的委屈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自从分化成oga,她在族里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
原本看好她的长辈失望离去,剩下许多幸灾乐祸的?人?,慕念咒骂她是养不好的?赔钱货,这么培养,这么寄予厚望,却依旧是个oga。
从那以后,她很少再感受到作为水家人?的?归属感。
她只是个oga,一个不受母亲看好的oga。
水浅对她太过冷漠,因此慕念也深深厌恶她的?无能。
族人?不再将她放在眼里,她就这么被流放到了家族边缘。
这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实她不愿意再谈。
但落到如今的境地,总有许多身?不由己。
水萦鱼自己觉得无所谓,一点委屈而已。
但她现在这副模样落在黎微眼里,看得黎微几乎快要心碎。
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围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辈刁难,水萦鱼疲惫地靠着椅背,努力地维持住表面的?坚韧。
他们依旧是那套言论,水家的?产业不能最后姓了黎,oga不可能继承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