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看得目瞪口呆。
“老子要剖腹,拿刀破开你个驴日的肚皮,想吞老子的彩珠,做梦!”
那老汉疯地死拽吞珠人的衣服。
没等他抢到摊子上的鱼骨刀,就被俩三脸色不善的闲汉围住,推跄到人群外围。
好家伙,吞珠的混不吝还有同伙相助。
想来也是,敢这么欠揍的必须有同伙帮衬,不然真会被打死。
敌我寡众之别很大。
那老汉只得认倒霉咯。
不认又如何?
被抢了河珠再挨顿打嘛?
围观的人群又多了几层,大家纷纷攘攘。
这摊子上出了一颗彩珠,个头虽不大,模样也不周正,最不济也值当十两银子呢。
十五文钱换十两银子,这买卖太让人上头了。
被劫走彩珠的老汉无人可怜,反而这赌性的河蚌摊子前唰地围满了人。
书生跟柳家小哥也被人群排挤出来。
人群外围的温仙子在赵三枪和大宽的陪伴下正在一处小摊前挑选好看的饰品呢。
大野泽水草丰茂,水鸟繁衍昌盛,总有渔民拾捡到好看的鸟羽或是捞到鱼鳞溢彩的河鱼,经手巧之人制成簪或是饰品很讨女子喜欢。
温仙子相中一支编有白羽的鱼骨簪,簪体是一根巨鱼鱼刺打磨而成,半透明的鱼刺再编织一些雪白鸟羽,样式新意。
做工虽无那些名店大工精细,但突出一个构思新意。
二两银子。
值这个价钱。
温仙子瞅了瞅摊后的摊主,一个衣着破旧但洗浆干净的妇人半搂着一个几岁大的女童。
没出声砍价。
反而多给了她几两银子。
“不不不,姑娘给多了。这簪子是孩儿他爹闲时用鱼刺打磨的,这白羽毛芦苇荡里的水鸭子掉的绒毛,不值啥钱。”
摆摊儿卖手工杂货的妇人太实诚了,自家粗制的白羽簪子卖二两银子是她听隔壁家小子出的主意。
隔壁家小子争气,趁那股嘴甜人又机灵的劲儿在县城饰铺子凝玉堂里当学徒,听说挺招里面匠工喜欢的。
她家那口子是个粗人,光知道跑船出力气打渔,哪懂啥制作女人用的饰品等精细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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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隔壁家小子从小没了娘,是吃她的奶水活下的,怎会教他们制作这鱼骨簪?
这份恩情人家记在心里呢,没忘。还是独辟蹊径的构思。
没错,那个还没出师的隔壁家小子是她的干儿子。
言辞凿凿地说这鱼骨簪贵在一个新意上,二两银子不还价。
她不懂这些,但她听干儿子的。
要是给多了,那不行。
温仙子哭笑不得,自己虽不是啥富甲一方的豪主,但偶下慈心还被拒了。
得,二两就二两吧。
温仙子把摊主硬推回的三两银子收回,美目含笑,将那白羽鱼骨簪子随手插在自己的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