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正赞赏地望着她,“父皇正是这么猜想的。”
“可是将那瑶琰公主指配与谁?”
大北皇室可就没有那么多人能与之相匹配了。
除了……
泱肆一惊:“难道父皇打算指给皇兄?”
三月初,大北的樱花盛开时,魏清诀也到了弱冠之年。
“那就得看我们对这次联姻的态度了。”
魏明正道:“你皇兄可是皇室唯一成人的皇子,还未娶正妻,别人塞个人进来就坐正主之位,大北威严何存?”
说得很有道理,泱肆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朕才来寻阿肆,你觉得该如何?”
泱肆思索了一下,“下个月不是花朝节吗?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那瑶琰公主将如何选择。”
红眼睛兔子
落染这两日总是在神游,双手明明在不停地做着事情,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整日双目无神,心不在焉的。
正如此刻,泱肆从梅阁探望梅妃回来,就看到拿着笤帚在廊下胡乱扫地的人。
“落染。”
她是未央宫级别最高的宫女,其实很多事情不必要亲力亲为,大可以吩咐旁人去做,此时却在这扫地。
连唤了两声,那人才将思绪拉回,懵懵地抬起头,“殿下?”
泱肆看了她一眼,“你进来,本宫有话同你说。”
言罢,便踏进寝殿。
落染也赶紧放下笤帚,跟进去。
殿内,泱肆坐在桌旁,沉思须臾,道:“你可还记得本宫之前同你说过,只要你愿意,本宫可以放你出宫去成亲当家。”
落染站在她面前,点了点头,又有些惊讶道:“难道殿下现在就想让奴婢离开您?”
泱肆看着她,想起了上一世。
有一年从南疆回京,有人向她求亲,想娶她身旁的宫女。
落染那时红着眼,告诉她,南疆一日不定,她一日不嫁,要在未央宫等殿下回来。
可她那时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姑娘了,这仗也不知究竟要打多久,泱肆觉得自已不能耽误她,特许她出宫成亲,并承诺,只要自已回到京上,就一定会去看她。
而娶落染的那个人不是阿烈,也不可能是阿烈。
泱肆从来不知道,落染竟然对阿烈生过爱慕之情。
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她撞见落染正在做一个剑穗,见到她以后就手忙脚乱地藏在身后。
她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察觉落染有一阵子不太对劲,但是她那时哪懂得这些,况且也一心只想着过几日又要奔赴的战场。
此时,落染见她迟迟不言,有些着急:“殿下,您真的要赶奴婢走?”
“本宫怎么可能赶你走?”
泱肆道:“你确实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可是落染,本宫希望的是,你能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在宫外置几亩良田,夫妻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安且富足。”
她希望那时的落染,能够彻底脱离宫中的一切。
落染这丫头聪明着,自然知晓她话里的含义。
她不该喜欢烈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