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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溺水一般,有人将她打捞起。
她猛然睁开眼,撞上他的眼眸。
江衎辞抱紧她,眼眸已经恢复了澄澈。
泱肆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哽着声问:“你酒醒了?”
“嗯。”
他的声音很哑。
他原本晕沉沉的睡着,在一片混沌之中,听见她在哭,哭得那么心碎,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哭得他心疼,把他疼醒了。
于是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来到她身旁,将满脸泪痕的她抱进怀里。
江衎辞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脑,“做噩梦了?”
“嗯……”
刚醒来,她觉得此刻的一切变得很不真实,庄周梦蝶一样,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她真正身处的地方。
感受到怀里人的脆弱,他紧了几分力道,“别怕,有我在。”
他在。
他一直都在,是她总是将他忽视,总是不断地离开。
泱肆揪着他胸前的一小块衣襟,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
“莫辞,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江衎辞在心中大概猜测出她做了什么梦。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了,说她梦见自已死了。
他道:“不准再提死字,你不会死,你要长命百岁,富贵安康。”
可是他不会知道,死亡真的是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
“可是我说如果啊,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她的声音那么脆弱,就像上次在国师府前,哭兮兮地说,以为他不要她了时一样。
他沉着声音回:“你不在了,我岂会一个人苟活?”
泱肆绷不住哭出来,把梦里没能流出来的泪在现实里全部倾泄。
她捶他的胸膛,“笨蛋……”
他任由她动作,轻拍她的后背,等她宣泄噩梦带给她的不安。
各有立场
花了半月多的时间,萧暮领着自已的土兵,后面跟着夜郎世子纪越的队伍,抵达南疆之前,他们途经一个名为南泽县的边陲小镇。
南泽县原本在南方也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地方,偏僻又贫穷,但近十年却慢慢发展起来,修了通往各处的路,凭着优美的风景名胜,来往的人愈来愈多,有人在此经商,有人建设此处,有人前来定居,有人来过冬避暑,这里渐渐富裕起来。
他们在筑在水边的客栈里,听见有人在向外地前来游玩的人高声阔谈。
“南泽县的发展啊,追根到底,还得感谢当年柳知县家出了一位娘娘!”
有人疑惑:“娘娘?此话怎讲?”
那人回道:“各位是外客,有所不知,如今那远在北面的京上城的皇宫里,住着一位来自咱们南泽县的娘娘!谁人不知当今圣上心在朝野,后宫的妃嫔屈指可数,能入宫为妃,那是莫大的宠幸,大北整个南方可只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