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为了做生意啊,那解少爷打算下多少订单?”秦二叔一点多余动作没有,直接解下腰间布袋,摆出一堆家伙什,看着解坤:“说吧,下什么药的订单?下多少?”
解坤、解壬愣住。
解坤硬着头皮道:“秦二叔,药材坊的东家是秦东家吧?买卖的事儿,理应跟她当面谈。”
又道:“各行各业的东家谈生意,都是面对面谈的,怎么到了秦家这里,秦东家却躲起来了?难道就因为秦东家是女子?为名声计,不好出来面谈?既然不好出来面谈,为何又要当东家?还不如把这东家之位,让给秦二叔你。”
“秦二叔觉得,小侄说得可对?”解坤很是嚣张,昂着下巴,斜睨着秦二叔。
哼,秦小米以为,她一介女流,立下些许军功就能跟男人平起平坐?
异想天开!
解坤又笑道:“秦二叔莫要动气,侄儿的话,虽有些逆耳,却是肺腑之言……府城内对秦东家的传言,才叫冒犯。”
秦二叔震惊,立马拿出一本新册子,道:“府城内有对我家大侄女的冒犯传言?都传啥了?谁传的?你听谁说的?来来来,全都说出来,我家把名单送去梁家军大营,请梁将军帮忙缉拿胡乱造谣者!”
“我大侄女可是揭开百年细作大案、立下军功、被陛下嘉奖过、被陛下赐了女医的人,造谣她者,这是想被割舌!”
解坤、解壬,汗流浃背了。
解坤忙道:“……小侄,也是无意间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在哪个地点听人说的?你年纪轻轻,总不能连这点记性都没有吧?”秦二叔继续追问,又拍胸脯保证:“放心,我秦家只抓造谣者,绝不会把你给供出去,你可是揭了造谣者的好心人,我秦家从不会亏待好心人!”
好心人解坤:“……”
解壬急忙起身,给秦二叔行礼:“秦叔恕罪,是我兄长听岔了,请秦叔莫要计较,小侄在这里替兄长赔不是了,请您原谅则个。”
“原谅不了一点!”秦二叔非常正义凛然:“事关我亲侄女的名声,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不把恶人给缉拿归案,我侄女在府城哪里还能有名声?!”
“姜大郎,姜百户,少年将星,多少人想招他为婿,我怀疑府城的谣言是有人故意散播,想坏我侄女名声,好让姜百户跟我侄女解除婚约,让姜百户另娶她人。”
砰砰砰!
秦二叔用左手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口水飞溅,大斥:“恶毒,恶毒啊,这是想用造谣来害我侄女一生,甚至是想害我侄女的性命啊,我秦家必须追究到底……走走走,咱们这就报官去,定把造谣者揪出来!”
秦二叔起身去拽解坤。
“秦叔息怒,误会,没有的事儿,是侄儿听岔了!”解坤又慌又怕,脸都白了,葛粉解壬一块拽住秦二叔,不让他拖着自己去报官。
然而,苗薄还没死呢。
苗薄上前,一把拽住他俩,一个用力,俩少爷就手腕剧痛,不得不松开“小的苗薄,乃是陛下赐给秦老大人的护卫,请解少爷随我家二爷去衙门,说清楚府城造谣我家东家一事儿!”
陛下赐给秦老大人的护卫,只这几个字,就能把解坤解壬吓死,两人急忙喊武师:“去喊解大总管,去请关家叔叔!”
解家武师听罢,立马去喊人,还有一批人马去拦住秦二叔、苗薄的去路。
可秦二叔跟苗薄都是有身份的,武师也不敢动武硬拦,只能建人墙,用身体拦着,再劝道:“秦二爷息怒,秦二爷请回去坐着,您有啥委屈,等大总管、关书吏来了,咱们再慢慢谈。”
解壬:“是啊秦叔,请您息怒,咱们坐下好好谈。”
又示意解坤赶紧道歉。
解坤:“秦叔,我错了,是我不修口德,把听到的闲话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