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外面名声很大,德高望重,跟你们学校校长的关系匪浅,更重要的是他儿子也在你们学校上学。”俞九龄低声道,“关键在于他这个儿子。”
我眯着眸子,俞九龄问我有没有兴趣,对于这件案子,自然是感兴趣的,毕竟关乎生死存亡。
他带我到了小亭子里头,风景优雅,在这里谈事情,莫名有些别样的心情。
“他儿子,早前出了车祸,休学一年半,那段时间没人见过他。”俞九龄将资料递给我,他们灵调的调查速度还真不是吹得,所有的事情都整合地好好地。
包括这位教授年轻时候的情史,都被扒地干干净净,难怪俞桑说到了俞九龄的手上,是一点儿秘密都遮不住的。
“怪就怪在他这个儿子,在那场车祸中,本该身亡,可是却被人强行逆天,留在人世间。这位老教授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俞九龄低声道,说这条线完全没有问题。
为了儿子活下去,在学校里寻找新鲜的心脏,用来维持他儿子的皮囊。
“而这位傅夕颜,也是好笑,早前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可是这么说,这位老教授,第一次动手,就是对付他的女朋友。”
这位老教授还真是杀熟呢,我微微拧眉:“他儿子知道吗?”
“丧失人性的存在,知道还是不知道,重要吗?”俞九龄轻声道,又递给我两张照片,都是老教授和他儿子的,穿着光鲜亮丽,可没想着是做这样的事情。
俞九龄说暂且没有跟他们谈过话,生怕打草惊蛇,先留着这些资料,等着收网的时候再有动作。
“你别介意,主要这陈蝶魄的身份,我还没有查明白,所以不想这么快收网。”俞九龄低声道,我怎么可能介意,甚至过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俞九龄还跟我解释地很清楚,我私心里觉得他这样对我,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
“等会儿你陪我去一趟七院,我们需要去见见这位老教授。”俞九龄轻声道,我指着我,他点头,“就以我徒弟的名义过去,不要紧张,他只知道我是精于此的道士,却不知道我的身份。”
俞九龄眯着眸子。
他说陈蝶魄之前找过这位老教授,这位老教授心狠手辣,如果不是陈蝶魄的身份过硬,知道他这么多的秘密,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陈蝶魄却还在,有一种可能是老教授拿陈蝶魄没有办法,另外一种可能也就是利益相勾结。
“陈蝶魄的身份不弄清楚,就算是还你清白,往后也不会安生。”
“你为什么要帮我?”之于俞九龄,查清楚这个案子就好了,他没必要去招惹可能是危险存在的陈蝶魄,或许是因为沉砚。
“你觉得我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做这一切?”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猖狂的笑,“我可容不得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深不见底的人,这样没有安全感。”
“哦?”
我应了一句,原来如此,陈蝶魄出现的太过诡异,她是新调过来的老师,查她这个身份是查不出任何的纰漏。
要揭开她面具下的真正面容,怕是要花些时间。
俞九龄站起身子:“时候不早了,怕晚些这位老教授会不在七院。”
我跟着俞九龄一起去七院,这儿依旧阴森地很同样是复古的构造,可是七院比之俞九龄这儿还要阴森恐怖,大概这里面住着一群让人摸不到边际的人。
老教授坐在草坪上,周围都是病人围着他,他笑得很慈祥,完全想不出来,这样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情。
用傅夕颜的尸体作为媒介,将学校里的孤魂野鬼都弄在一起,为他所操控。
我还有些奇怪,这位老教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一个心理学的博士,不可能会有这方面的知识,毋庸置疑,他的背后肯定也有人。
“俞先生,难得来七院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老教授的言语温和,与俞九龄说话时候的姿态也很放松,眯着眸子,因为逆光的缘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俞九龄笑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徒弟,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哦?”
老教授盯着我看,那一眼,像是看商品一样,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要不是之前知道他是校园命案的主导,我也不会联想到商品这两个字。
我是阴命女,老教授应该很满意他看到的。
“我在学校,看到一个女鬼,她说她死的很惨,是被她男朋友害死的。”我低声道,“她说她姓傅……”
“你在什么学校?”
我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故意把傅夕颜说得模棱两可,旁边坐着的一个胖女人忽而怪叫起来,她盯着我看:“我也看到过鬼,穿着白衣服,飘在半空中,索命的鬼。”
“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哪里有鬼。”
“不是真的,您不知道。”那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忽而倒地,因为惊吓过度,开始抽搐。
我吓了一跳,俞九龄急忙推着轮椅过来,在我的身后,他浑厚的声音:“老教授,先给我这学生瞧瞧。”
“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老教授离开,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儿,进了七院才有明显坐牢的感觉,周围的铁丝网跟监狱没什么两样。
他早前听我说的那些,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这会儿越发沉着一张脸。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出现幻觉了吧?”老教授低声道。
“不,不是的,她很真实,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故意做出一副恐惧的模样,脸色苍白,老教授要我先深呼吸一口气,再慢慢说。
俞九龄趁机开口:“那您觉得这个世上,有没有鬼魂存在,我这个徒弟,这些天一直被折磨,那女鬼说是夙愿未了,冲破封印之后,她肯定会复仇的。”
“俞先生说笑了,您是专门从事这方面的,我能说什么,那不是班门弄斧吗?”老教授的脸色特别难看,可还是要陪我们继续聊下去。
我环顾四周,他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总觉得有些压抑。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进来:“徐教授,您儿子说一会儿要过来,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