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又回头看了看那些葬碑。最古老的那块石板上,上一任石婆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他,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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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子辉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孩子…"
他猛地转身,却现四周空无一人。但那声音又响起了:"看下面…"
子辉低头,现自己的影子正在生奇怪的变化——它慢慢拉长、扭曲,最后形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形。
影子的嘴唇蠕动着,出和刚才一样的声音:
"小心石婆…"
子辉倒退两步,差点跌进潭里。等他再定睛看时,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了,他感觉所有的葬碑都在看着他。
"喂!小水!"阿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什么呆呢?快跟上!"
子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诡异的葬碑,快步追上了阿草。
回部落的路上,子辉忍不住问道:"阿姆,葬碑里的魂…会和人说话吗?"
阿草的脚步顿了一下,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
"正常情况下不会。"阿草的表情变得严肃,"除非…"
"除非什么?"
阿草摇摇头:"除非它们觉得有必要警告活人。怎么?你听到什么了?"
子辉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不说出实情:"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阿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追问。两人沉默地走完剩下的路,部落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当天的晚餐是昨晚猎到的岩甲狼兽肉,用热灰坑焖得酥烂。子辉坐在火堆旁,食不知味地嚼着肉块,耳边不断回响着那个沙哑的警告。
"小心…石婆…"
这是什么意思?是警告他远离石婆,还是让他小心对待石婆?那个声音又是谁的?上一任石婆的吗?
"小水,什么呆?"大猫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两丈高的巨人正用兽骨剔牙,铜铃大的眼睛盯着他,"肉都凉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子辉勉强笑了笑。
"第一次狩猎都这样。"大猫拍拍他的背,差点把他拍进火堆里,"明天教你用真正的武器。"
夜深了,部落渐渐安静下来。子辉躺在石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月光(其实是某种光苔藓的冷光)从石缝中渗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翻来覆去,最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溜出了石屋。夜晚的部落静悄悄的,只有守夜的大猫坐在哨塔上,正打着瞌睡。
子辉避开守夜的视线,再次来到了巨石水潭边。夜晚的潭水黑得如同墨汁,那些葬碑在微光中显得更加诡异。
他鼓起勇气,走到那块最大的葬碑前,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警告小爷我?"
一阵沉默。
就在子辉准备放弃时,石板上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石婆的雕像仿佛活了过来,嘴唇蠕动着出声音:
"我是上一任守护者小心现在的石婆她…"
声音突然中断,因为一只枯瘦的手搭上了子辉的肩膀。
"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子辉浑身一僵,慢慢转身,对上了石婆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老妇人拄着骨杖,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更深了。
"我我只是"子辉结结巴巴地说。
石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葬碑上,又移回来:"你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
石婆突然笑了,露出所剩无几的牙齿:"葬碑里的魂有时候会说些疯话,别太当真。"
她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对了,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部落和失落之地的事。"
子辉愣在原地,看着石婆佝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他再次看向葬碑,上面的脸已经恢复了石雕的静止状态。
但刚才的警告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小心现在的石婆…"
这个只有石婆、大猫、阿花、阿草、小山和自己的狼人族小部落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
次日清晨,子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石婆的石屋前。老妇人已经坐在火塘边,手中握着一根刻满符文的兽骨。
"坐。"石婆头也不抬地说。
子辉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火塘里的炭火出轻微的爆裂声,照亮了石婆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
"小水,你可知道为什么只有族长和战士的拓印脸谱,才能算作葬碑吗?"石婆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