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陈姨擦着手接起电话。
“谁,池锦年?”听着对面的话,陈姨吃了一惊,“好,你稍等,我问问老长的意思。”
她挂上电话,转头见郑淑兰从卫生间出来,连忙把事情说了。
“老长,大门口岗哨打电话过来,说是池锦年想来拜访,问认不认识,放不放行。”
“谁?”郑淑兰愣了愣,问完才反应过来池锦年是谁。
她冷了脸,“不见,就说家里没人。”
昨天去小院儿那边,趁着池早和蓝弈没回来,郑淑兰和尤挽彰闲聊,就问起了他们之前在农村的日子。
好家伙,她这才知道池早以前在养父母手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被接回城之后池家人又都是怎么对她的。
不管穿,不管吃,偏心养女让她跟保姆挤一间房。
受伤住院了没回家,也没人问没人管,转头却说她不要脸跟男人鬼混。
一桩桩一件件,郑淑兰听得简直要气炸了。
尤其后来池早回来,她假装随意的看了下她的胳膊,那上面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按尤挽彰的说法,虽然已经用了一段时间的药膏,褪了不少。
可看着还是让人心疼得要命。
就这,池家人把早早接回来后,不但没找程家要说法,反而还那么虐待她,偏心养女。
眼下怕是从沈芳嘴里听说了池早和蓝弈结婚的事,这才一天,就巴巴的跑来了。
还真是够势利眼,够不要脸的。
这么想着,郑淑兰又补充道:“跟岗哨说,就说以后但凡他再来,都不用再打电话问,直接让他走人就行。”
“哎!好嘞!”陈姨昨天可是也在场的,自然也听见了池家人的所作所为。
她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就给岗哨回电话。
军区大院门口。
眼见电话响了,站岗的战士接了,然后又挂断了。
池锦年赶紧上前询问,“同志,怎么说的?蓝长是不是同意见我了?就说我没骗你,我是他们家儿媳妇的亲爹,他们肯定会见我的,你还不信。你……”
“抱歉同志,蓝长不在家,你不能进去。”岗哨打断池锦年的话。
他盯着池锦年认真看了几眼,把他的长相记在心里,同时也在登记本上记录了下。
池锦年一噎,到嘴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有种很倒霉,在走背字的感觉。
但看着高大的军区大院院门,池锦年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他想了想,“那、那……蓝长不在家的话,我闺女池早在家也行啊,或者我能进去等吗?”
“抱歉,不能!”岗哨再次拒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同志还是请回,不要在门口逗留太久。”
又留下这么一句,岗哨就回了位置,不再理会池锦年。
池锦年:……
能怎么办,这要是其他地方,他还能给门卫塞根烟啥的,还有混进去的可能。
可这是军区大院啊,他可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