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管子一端,另一端露出水面,悠闲地数着游过的小鱼。
心里暗笑:这秦安可真是个人才,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
岸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当香烧到三分之二时,几个妇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隗山阴沉着脸,不时用脚踢着岸边的石子。
"
村长,已经一炷香了!
"
年轻猎手阿虎惊呼道,声音都有些变调。
这个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们沉河祭祀的时长。
青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转向秦安拱手道:
"
老祖,阿瞒他。。。"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不敢质疑老祖的神力,又实在担心儿子的安危。
河面依旧平静如镜,连个气泡都没有。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却没人愿意离开半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
不着急,我赐予他的神力还没有用完!
"
秦安眯缝着眼说道,宽大的袖袍在河风中猎猎作响。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正暗自盘算:阿瞒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露馅了。
他原本只是想做个样子,让阿瞒下水意思意思,能堵住那些怀疑者的嘴就行。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演上了瘾,在水底待了这么久也不见动静。
秦安知道阿瞒手里藏着那根特制的竹导管——中间打通了节段。
有这玩意儿在,别说一炷香时间,就是一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他也没跟阿瞒约定具体要待多久啊!
河岸边,村民们伸长了脖子盯着水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有些人已经站得腿脚发麻,却仍不敢挪动半步。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揉着酸痛的腰背,却仍坚持跪在地上,生怕错过什么神迹。
"
老祖,阿瞒怎么还没出来?"
青崖急得直搓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第三次凑到秦安身边,声音里带着颤抖:"
这都半个时辰了,寻常人哪能憋这么久?该不会。。。"
秦安心里也打起了鼓。
他故作镇定地捋了捋胡须,眼角余光扫过人群。
隗山那家伙正躲在人群后面,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显然是在等着看笑话。
不能再拖了!
"
阿瞒,上来吧!
"
秦安突然对着河面高声喝道,声音中暗含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