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安却站在原地没动,锐利的目光在石室内快速扫视。
"
灶台在哪?"
他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
你找灶台干什么?就在外面!
"
阿瞒急得直跺脚,但还是带着秦安冲到屋外,指了指角落里那个几乎被杂草淹没的土灶。
秦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当他看到灶膛里积着的一层薄灰时,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他动作飞快地舀起一瓢水倒入灶膛,用木棍搅动着混合成灰浆,然后撕下几块棉布浸在里面。
浸透的布块很快变成了深灰色,秦安利落地系了一块在脸上,又递给阿瞒一块。
"
给!
"
阿瞒二话不说接过布条就往脸上绑。
他见过秦安用这种叫"
口罩"
的东西抵御毒瘴,虽然不明白现在为什么要用,但他选择无条件信任这个救命恩人。
实际上,秦安此刻心中警铃大作。
以巫族人的体质,普通的毒物很难致命。
阿力突然暴毙,很可能不是中毒,而是感染了某种烈性病菌。
如果真是这样,整个村子都危在旦夕。
当他们赶到阿力家时,凄厉的哭声已经穿透了简陋的茅屋。
阿力的母亲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已经僵硬的躯体,泪水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
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拄着骨杖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把那根陪伴他多年的骨杖捏碎。
"
我们家阿力昨天晚上突然发热,今天早上人就没了。。。"
老妇人哽咽着掀开盖在阿力身上的麻布,露出那具已经呈现诡异青紫色的尸体。
秦安刚靠近几步,一股混合着腐臭和血腥的刺鼻气味就扑面而来。
他强忍着反胃的冲动,目光落在阿力裸露的手臂上
——那里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露出下面发黑的肌肉组织,脓血混合着不明液体不断渗出,几只绿头苍蝇已经在伤口处产下了白色的卵。
"
他胳膊怎么回事?"
秦安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个箭步冲到阿力的尸体旁,手指悬在溃烂的伤口上方却不敢触碰。
那溃烂处边缘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中央的腐肉中隐约可见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见到这个陌生面孔突然靠近尸体,阿力的父亲警惕地挡在前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敌意:"
村长,他是谁?"
"
他是我们老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