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远说话毫不客气,完全忘了,他永毅侯府是如何走到现在的。
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不过如此。
宋清茹不冷不淡的回道:“那将军就把我休了吧,反正将军都要青云直上了,想必也是用不到我了。”
这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如何,听的陆泽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
他抬手指着下方的宋清茹,气得浑身哆嗦,“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便觉得我陆泽远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宋清茹我告诉你!你越是这般高高在上,我就越厌恨你!”
“你这般与我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离了他,哪怕宋清茹富甲天下,也是个受人耻笑的下堂妇!
所以她凭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宋清茹揉了揉眉心,百无聊赖道:“若将军总是对我态度不好,你又觉得,我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清茹掀开眼皮,看着他,“只要你一天需要我,那我们之间,就永远都是你低人一等。”
在陆泽远即将暴跳如雷的情绪之下,宋清茹毫不畏惧地又继续说了句。
“所以我尊重你时,你最好也尊重我,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你这副可笑的嘴脸。”
“否则,我不介意,对你所有事都撒手不管!”
“让你自己,从头开始,去结交京城那些势力!重复公爹曾经走过的路!”
一边需要她托举。
一边又要对她颐指气使。
他陆泽远凭什么!
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宋清茹这般,冷着脸咄咄逼人的态度。
别说陆泽远震惊了。
连门外的红莲与霜儿也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夫人之前不是说,在还没得到永毅侯府之前,不能与将军闹得太难看吗?
为何此时,态度如此强硬!
陆泽远震惊之后,便感受到了滔天的怒火。
那怒火几乎快将他的理智泯灭。
让他翻出旧账,与宋清茹彻底撕破脸皮。
可当对上宋清茹那双清冷的眸子时。
他又强行压制住了这个冲动。
但他仍旧咬牙切齿的,“你凭什么说,我在你面前低人一等?我需要你的同时,你不也需要我吗?”
偏见太深了
“需要你?首先,府里上上下下的开支,自我嫁过来之后,便是由我来负责的,你何时出过一文钱?”
“其次,你回家这么久,都从未与我圆过房,也未曾关心过我,这么多年是否受过委屈。”
“还带回一个外室,让我变成了京城的笑话。”
宋清茹冷笑道:“陆泽远啊陆泽远,你说说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需要你了?你又为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