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谢行之不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正德:“世子,迎面驶来辆驮货的板车。”
这街巷窄,马车不好过呐。
谢行之敛眉叮嘱道:“仔细些。”
一阵跌宕后,马车趋于平稳,也慢了下来。
谢行之从一旁拿了个软垫,递了过去。
月吟愣怔片刻,忽而明白了他的用意,接过软垫垫着后背。
后背那阵痛楚早消散了,如今靠着毛绒绒的柔软垫子,月吟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毛绒绒的软垫在她后背蹭来蹭去。
好似谢行之昨夜的轻抚,后来他手离了她背。
她背碰到冰凉的墙面,后背仿佛被磨红、磨破了。
月吟面颊一热,稍稍往前坐,离了靠背的毛绒软垫。
谢行之正襟危坐,两手垂放在岔开的膝上,幽幽问道:“表妹怎又不靠软垫了?”
月吟抿唇,故作镇静道:“靠着有些热。”
她扇了扇风,送来的凉风吹动碎发,几缕碎发沾在樱唇上,她又伸手将碎发敛走。
谢行之乌沉的眸光看向她翕合的樱唇。
他舌尖抵了抵齿,似在思索。
月吟后知后觉,忽地捂住双唇,忙摇头。
“表妹摇头作甚?”谢行之手自然垂放在岔分的膝上,身子微微往前倾,“表妹知我所想?”
月吟嗅到一丝危险,摇头道:“不知不知,我又不是大表哥肚子里的蛔虫。”
手掌捂住双唇,发出来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谢行之眼尾上扬,“不知?那表妹捂唇作甚?”
月吟紧紧抿唇,手掌也把双唇严严实实捂住。
谢行之轻轻一笑,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已经窥探到了她心中的想法。
月吟心里发紧,嗓子眼在这刻突然变得干涸,脑中一根弦紧紧绷着。
她才不要在马车上……
又要弄破嘴角。
“世子,到了。”
马车稳稳停下,正德通禀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
月吟紧张的心骤然松了下来,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放开捂住的唇,道:“大表哥,已经到了,我去换生辰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