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毫笔被静放在笔托上,谢行之揽住她腰,拿捏这力道给她揉着手腕。揉着揉着,看见她含笑的眼眸,他嗓子下意识咽了咽。
倏地,谢行之毫无征兆地吻上她唇,月吟正凝看那花那字,被吓了一跳,张唇欲喊,却被他趁机轻咬住下。唇。
舌掠过齿,哺了一片柔软,将浅浅的低吟声没入唇腔。
谢行之揉她细腕的手,不知不觉间放到她后脑勺。
大掌扣住她后颈,把人带得更近。
口津相换,谢行之似乎是想把所有的气息都送到她唇腔,月吟只觉昏天黑地,怎也推搡不开。
“世子,午饭已经备好。”
正德的声音突然从书房外面传来,月吟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也不知哪来的大力气,推开了谢行之的肩头,提心吊胆地从他膝上下来。
月吟惊慌地朝书房门口看去,并没有看见正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表哥,我先出去了。”
月吟紧紧抿着唇瓣,逃似地从书案另一边离开,慌慌张张出了书房。
谢行之慵懒地靠着椅背,直到那一截裙摆彻底离开房门,他才缓缓勾唇。
他轻轻咋舌,似乎是意犹未尽,怀中仍有她的馨香。
末了,他拿宣纸盖住满是两人名字的纸张,眼眸终归清明。
“正德。”
谢行之蓦地出声,双眸在顷刻间泛起寒光。
正德闻声而入。
谢行之长指敲着书案,阵阵“咚咚”声让人心里一紧。
“我要一份名单。”
谢行之厉声命令道:“扬州那边,凡是欺辱过月吟的人,列一份名单出来。”
言罢,谢行之起身,拂袖而去,衣袂掠过间带着股寒气,正德下意识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自从谢漪澜那日请安时一提,月吟进出鹫梧院都名正言顺了,不用担心被下人传闲言碎语。
月吟既高兴,也不高兴。
每日和谢行之一起用饭,她都提心吊胆,尤其是傍晚时用晚饭,t生怕就被谢行之一并当饭菜给拆之入腹。
月吟如坐针毡,只想快些吃吃完回皎月阁,可谢行之像是知悉她的想法,一个劲往她碗碟里夹菜。
月吟看着碗碟里的鸡鸭鱼肉,愁眉苦脸,向他投去央求的目光,“大表哥,我吃不下,太多了。”
谢行之敛眉,“又太多了,这个吃不下,那个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