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抿唇,久久没有说话,心道这是害怕嘛,和谢行之说的并非同一件事。
蓦地,谢行之扣住她手,与她十指紧扣,吻上她唇。
冷色调的床帐与月吟闺房中的不同,但床帐垂落,上门朦朦胧胧的影子却是一模一样。
亵衣洒落一地。
纤纤素手从帐中缝隙伸出,无力地垂下。
不消片刻,谢行之伸出的大掌扣住她细腕,长指扣住纤白柔荑,又将她手捉回床帐……
月吟惊恐地看着面对面坐着的谢行之,娇红着脸啜泣摇头,“明日腰又要酸了。”
谢行之手掌搭着她后腰,掌心一推,将梨花带雨的人往怀里带了带。
月吟痛苦地拧眉,连连摇头,搭在谢行之肩上的纤指不自觉蜷缩。
谢行之低头吻了吻娇颜的泪,“明日哪会?阿吟别忘了,这是在梦里。”
“梦中之事,岂能带到梦外?”
言罢,谢行之抱住月吟,在那呜咽声刚起时,吻住她唇瓣……
月吟只觉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睁眼闭眼都是谢行之,还是玉盏摇她肩膀,才将她从梦里摇醒的。
月吟眼底一片润意,枕头也被眼泪打湿了。
玉盏候在床头,心疼说道:“姑娘,咱要不要去寺庙拜拜?您昨夜又梦魇了。”
月吟心里骤然一紧,下意识捏紧被角,“你听见什么了?”
玉盏:“姑娘是梦见严厉的夫子了吧。姑娘哭嚷着不要跪了,膝盖都跪疼了,要起来,哭哭嚷嚷的呓语,听得人心碎。”
在扬州那会儿,姑娘和婉星姑娘有位严厉的夫子,动不动就让没认真温习的姑娘们罚跪。
月吟耳根子烫了起来,被窝里的手下意识揉了揉膝盖。
梦里是梦里,如今膝盖不疼,但随着她的回忆,膝盖忽而跟窜了火苗一样,烫手。
还好玉盏只听到了这句,还有更让人难为情的话没从她嘴里说出来。
月吟揉了揉脸颊,“准备梳洗吧。”
玉盏弯腰,将床榻边的一双绣花鞋拎到榻前。
月吟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余光忽而落到被眼泪打湿的枕头上。
她唇瓣抿了抿,想起梦中那枕头也湿了。
但不是她的眼泪。
月吟脸红了一片,莫大的羞臊席卷全身,手指攥了攥亵。裤。
“等会儿把枕套换了。”
月吟吩咐玉盏,忙将视线挪开,避之不及。
她弯腰穿鞋,还真如谢行之所言,梦里的不适并没有带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