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放开我,我要回府了。”
月吟心里闷了一股气,她哭啼窘迫的模样还被谢行之看见了。
她又生气,又难为情。
谢行之没松手,手掌反而滑下,握住她纤白手腕,“还是方才的全名好听。”
月吟抿唇,耳尖不自觉红了起来。她转了转手腕,试图从谢行之手里挣脱出来,可却没有结果,手腕被他握得更紧。
两人在枯井边僵持了有一阵。
月吟放弃了,任由手腕被谢行之握住,她还生着气,樱桃小嘴都能挂油壶了,“大骗子,骗人一点都好玩。”
“那我先给阿吟赔个罪。”
谢行之认真给月吟赔了个不是,又认真哄了她许久,嘴巴都快说干了,才见月吟抿抿唇,脸上的小情绪敛了几分,但仍在生气。
谢行之垂眸,看见月吟腰间系了他赠的那枚镂空鎏金香囊球,唇上有了浅淡的笑。
月吟下意识遮了一下香囊球,心跳快了几分。
香囊球内壳刻了字。
月吟抿唇,对谢行之认真道:“以后不要拿这件事骗我出来,我才不会上第二次的当。”
“管你掉到哪里去了,我才不来找你,等你自身自灭,等别人来救。”
月吟语气有些凶,白嫩的香腮鼓了鼓,狠狠瞪了谢行之一眼。
谢行之没被她这副模样惹恼,眼底反而有了笑意,道:“阿吟如今可认清了自己的心?”
月吟另一只手抬起,捂住心口,仿佛不让谢行之窥探心思一样。
谢行之挑明道:“阿吟方才担心害怕,怕我有个闪失。阿吟还是一如既往地紧张我,阿吟心里是有我的。”
月吟眼睫垂下,梗着脖子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就是……”
月吟语速快了几分,像是遮掩什么一样,“我就是担心谢世子出事,谢世子这个怪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谢行之摇头,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阿吟说谎了。阿吟觉得这支支吾吾又蹩脚的话,能骗得了我?”
谢行之:“心跳是不会骗人的,突然蹿升的情绪,也不会骗人。”
月吟心里一紧,一只手腕被谢行之握住,仿佛能被他断出脉搏,而她捂住心口的手,能感受到砰砰乱跳的心,仿佛真的被谢行之说中了一样。
和谢行之待在一起时,她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也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还会因为他的某个举动,扰得心头鹿撞,特别难为情。
但也有感觉心里暖暖的时候。
月吟拧了拧眉,“我不知道。”
她抬头看了眼谢行之,有些茫然无措,“我真的不知道。”
她也是头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真让人头疼。
在扬州时,她接触的外男不多,基本上都是因为身世排挤、欺负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