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带缠住指尖,他忽然玩心大发,扭头看萧域明:“难不成爱卿在吃朕的醋?”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忽然握住了他的腰,将他从平地捞起,扛在了肩上。
萧域明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扛着人往汤池边走:
“只怕心里酸楚的另有其人。”
“国师不是还在殿中等着陛下吗。陛下尽快沐浴吧。”
顾屿桐的腰被那只手死死钳着,小腹处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新仇旧恨让他心中火起,照着萧域明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还没见血呢,萧域明就故意使坏,把手一松,一时间顾屿桐身形不稳,从他的肩上摔下了汤池。
“臣伺候您沐浴。”他忽然笑道。
顾屿桐眉目风流,尤其沾了水后更透出一股情色的味道。
此刻他浸在水里,雪白的单衣被水打湿,有些透透的,依稀能看见胸前景致。他索性把水搅浑,冲边上的萧域明狠狠地放话道:
“有本事你也下来!”
“臣没有玩水的兴致。”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新世纪新思想男青年,顾屿桐绝不屈从于黑恶势力,并始终坚持英雄主义反抗精神。
他两手揪起萧域明的衣襟,把人猛地拽了下来!
“哗啦——”
水声激荡,雾气蒸腾。
萧域明眼神泛寒,抹了把脸,从水里起身。
刚刚还在顾屿桐手中的束带不知何时跑到了萧域明手中,他将人按在池边,用束带将人的两手向后缠紧。
“陛下好男色,待会儿切不可露馅。”
顾屿桐两手被缚,于是抬脚去踹他,谁料踝骨被他握住:“放肆,朕是天子!”
萧域明握着他的踝骨,闻言,挑衅般把他的腿又往上一抬,害得对方脚下险些不稳。顾屿桐平复了会儿呼吸,咬牙道:“你抗旨不遵,这是死罪,放开朕!”
“陛下不是命臣伺候您沐浴吗,臣何错之有?”
“如今朝堂之上,谁敢治我萧某死罪?”
萧域明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泄愤的好方式,右手从踝骨逐渐上滑到膝盖,他扣着顾屿桐的膝盖往高处抬起,随后走近他。
盯着顾屿桐那双忿忿不平的眼:“陛下息怒。臣这是在帮您。”
“你罔顾朝纲,蔑视君主,朕……朕要、”顾屿桐手脚都被萧域明控制住了,饶是再愤怒,此刻也该识时务了,他话锋一转,“……朕不让你剥葡萄了还不行嘛。”
“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也不让你给朕削苹果了。”
“无妨,臣刀法不差。”
“那、那朕,朕把那些小倌儿都轰走,不准他们在背后说你丑了。”
“这个可以。”
顾屿桐:……原来反派都这么记仇的嘛。
还没等他在心里吐槽完,萧域明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支笔,狼毫上沾着鲜艳的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