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紧紧相贴,衣物在轻轻摩擦,骇人的利器就抵在她腰腹,每一次感受都让她心惊。
在澄园的时候,她偶尔会?想起他那夜的凶狠,薄薄的小肚子被他撑得?一隆一隆的,她总觉得?自己?要被他弄坏,可她又?实实在在将他包容着,一时间?,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更?厉害一点?。
心思被分了去,不知不觉就被他吻得?很深,喉咙里的轻吟自然而然,烟花好像炸开了,有些需求迫不及待。
她被明庭托住臀部抱了起来,她勾着他脖颈,忘情吻他,缠他。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她慌慌张张从明庭身上下?来,快速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裙摆。
明庭若无其事将灯打开,又?站到舒遥身前将她挡住。
林惠宜出现在楼梯口,说:“阿公把?Lily叫去书房了,看样子不太高兴,你两个舅舅都喝醉了,阿庭快去看看。”
舒遥与他对视一眼,他略略回头答复林惠宜:“我?这就去。”
林惠宜收到回复便转了身。
舒遥心跳很快,满面潮红,着急抓着明庭手臂说:“那我?们快去吧。”
明庭将手举到她眼前,指尖是莹亮的,湿润的,“你确定?要现在去?”
舒遥羞恼推他,“快去洗手!”
混蛋!就这一会?儿也要弄她。
明庭走进了电梯旁的洗手间?,舒遥跟进去对着镜子整理衣物,撩头发的时候,脖颈处那抹红吸引了她的视线。
“明庭!”她忽地大喊一声。
明庭刚关了水就被舒遥砸了一拳头,小丫头用手指着自己?脖子炸毛,“你,你就让我?顶着你的吻痕在长辈面前晃悠一整天吗?!”
明庭举着全?湿的双手投降,“吻痕怎么了?你刚才还想让我?带着你的水去见长辈,论过分程度,我?还是不及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庭笑得?痞气,“不然你再喊大声一点?,本来没?什?么人知道,被你一喊,全?家都要知道了。”
舒遥气得?直喘气,他俯身将脖子往她跟前凑,“实在不行,我?让你也弄一个。”
舒遥高高举起手,一副要抽他巴掌的架势,明庭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动也不动,舒遥再一次举高手,看他不躲,反倒是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
明庭非但不躲,还把?脸往她掌心凑了凑,“你打吧,你不是总记着我?以前打你?现在让你一次性还回来。”
明庭闭着眼,浓长的眼睫乖顺阖着,鼻梁又?直又?挺,一双唇微微发肿,刚刚才被她咬过。
她放下?手,哼了声,转身就走。
打他只?会?让自己?手疼,她才不傻。
她匆匆跑上楼,明君珹的书房就在靠花园的一楼,客厅没?人,她出了电梯拐了个弯进了另一个走廊,窗外的花园已经将除夕夜的热闹收尽,烟花的硝烟味也散尽,宁静的夜里忽地响起愠怒的一声喝:“我?不同意?!”
声音来自明君珹的书房,舒遥赶紧跑了过去。
明丽还坐在轮椅上,只?得?仰着头看书桌后头拍桌而起的父亲。
明君珹绕出书桌来到她跟前质问:“你知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向外人介绍她的身份?!当了你这么多年女儿,说成儿媳就成儿媳?!你这就是儿戏!”
舒遥最害怕的就是家里人因为她起矛盾,她很担心明丽,可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愣愣站在门外听着。
明庭已经跟上了她,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放心,”他低头轻吻她发顶,低声安抚,“明丽比我?厉害多了,对付明君珹绰绰有余。”
明丽并?没?有立刻接话,她移开视线,异常平静。
情绪稍缓,她缓慢启声说:“二十多年前,我?也是在这间?书房与您吵红了脸。我?当时不愿嫁入汤家,您骂我?心盲眼瞎白眼狼,置父辈的恩情于不顾,我?说汤正晖还没?结婚就有三个小老婆,比您还烂,您想让我?嫁汤正晖,不如让我?去跳海。”
“汤家为此跟您闹得?不愉快,不仅拿商庭洲的事大作文章,还收走了您手里的三块地,断了跟您的一切联系,闹得?整个港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汤家树倒猢狲散,坐牢的坐牢,横死的横死,事实证明,我?当初不嫁汤正晖是在救明家的命。”
陈年旧事再次重提,明君珹的脸黑得?难看,眼神甩过去,坐在轮椅上的女儿瘦骨嶙峋,他咬了咬牙,没?吭声。
她又?说:“当时汤家显赫,我?说他们故意?拿商庭洲的事大作文章,其实是为了您手里那几块地,您不信,还为此将我?赶出家门。”
“在那之后,我?就和?商庭洲结了婚,您说我?能有多爱商庭洲呢?”
她看着明君珹自问自答:“跟他结婚,还是为了赌气。”
门外的舒遥抬眼看着明庭,花园里的地灯透过玻璃照亮他的脸,他眼睫微垂,直直盯着她身后的地板,不动声色。
“你这是自食恶果!”明君珹负手走回书桌坐下?。
“是,”明丽笑,“是我?自食恶果,我?这些年受多少苦遭多少罪我?都无怨无悔,唯一悔的是,我?为了跟您赌气没?有好好爱我?的儿子。”
舒遥想起明丽昨夜对她说过的话,想起那只?名叫“丽丽”的垂耳兔,她默默收紧了双臂,紧紧环住了明庭的腰。
“说来您可能不信,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是舒明远。”
舒遥再一次抬头,明庭眼眸也跟着动,两人同时对视上。
门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现在能脑筋清楚地坐在这里跟您聊天,不是老天爷肯给我?机会?,是舒明远救了我?的命。”
她停了一会?儿,“也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