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下午五点,邵院长经过门诊大厅时,看到被刺配的神卫们睡得正香,听了金老的介绍,知道他们过得非常艰难,特意放轻了脚步,让他们好好休息。
&esp;&esp;偏偏正在这时,有人忽然剧烈咳嗽,咳得不仅坐起来,还双手撑地蜷成虾状,神情特别痛苦,大厅空旷,咳嗽声听得有些吓人。
&esp;&esp;其他神卫被吵醒了,纷纷起身,围了过去,拍背的,询问的……
&esp;&esp;邵院长下意识戴上口罩,大步走去,发现咳嗽的正是神卫长,意识到自己不会说大郸语又停住脚步,该怎么交流才好?要不,先把金老请来?
&esp;&esp;正在犹豫,邵院长眼角余光瞥到靠墙的推车,赶紧拉了车向神卫们走去,刚要说话,只听到一阵剧咳紧接着“哇”一声。
&esp;&esp;一大口鲜血从神卫长嘴里喷出来,一口接一口,染红了大厅的浅色地砖。
&esp;&esp;“快,把他抬上车!”邵院长大喝一声。
&esp;&esp;神卫们虽然没听懂,但因为整晚转运病人,对推车很熟悉,立刻把神卫长抬到车上。
&esp;&esp;“跟我来!”邵院长把神卫长的头偏向一侧,同时拉着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向急诊走去,边走边拿出对讲机通话,“蒋主任,神卫长吐血,量大概有半瓶矿矿泉水。”
&esp;&esp;“是,院长,”蒋主任放下对讲机,把抢救大厅的备用厅也开了出来,看向规培医生池敏,“神卫长吐血,不能排除呼吸系统传染病的可能,把他放到备用厅隔开。”
&esp;&esp;“是,主任!”
&esp;&esp;池敏和时萱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床位,抢救大厅自动门打开,邵院长拉着推车大步走进来,鲜血沿着推车边缘淌了一路。
&esp;&esp;池敏眼急手快,直接给金老戴了口罩外加一个面罩,必须保护好飞来医馆的“镇馆之宝”。
&esp;&esp;时萱也递了口罩给赵鸿,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直接给他戴上也加了一个面罩。
&esp;&esp;赵鸿不太明白,但还是和金老一起到了床边。
&esp;&esp;神卫长的头被偏向一侧,嘴边垫了弯盘,枕头和床位上半部分都已经铺好了一次性中单。
&esp;&esp;赵鸿向其他神卫了解神卫长的病情,然后告诉金老。
&esp;&esp;短短几分钟,神卫长的静脉通路、心电监护都已经上好,常规检查项目的血都已经抽完,时萱拿着长短不一的血样管往检验科送。
&esp;&esp;池敏请金老转告满眼惊惧的神卫长:“吐血不可怕,千万不要憋,止血药很快就会用上,不要害怕。”
&esp;&esp;金老和赵鸿成为医护与病患的“沟通桥梁”,合作得越发默契。
&esp;&esp;神卫长知道飞来医馆的医术水准,听了金老的转告,很快平稳情绪,虽然还是吐血但已经不再害怕,只是觉得疲惫。
&esp;&esp;同时,池敏记录下金老的沟通反馈:
&esp;&esp;“神卫长半个月前起热、咳嗽,方沙城没有医者,没吃任何药,也没能吃到一顿饱饭,全靠自己扛,咳嗽变得很严重,尤其是这两天晚上咳得特别厉害,整个人会咳得坐起来。”
&esp;&esp;支气管扩张
&esp;&esp;神卫长所在的临时床位,其实是后来新辟的储物与病床两用的空间,就是为了隔开可能的传染病人而设置的,可以容纳三张病床。
&esp;&esp;对于神卫长这种病因不明确的危重病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esp;&esp;心电监护的数据没有一项正常,呼吸、心跳加速,血压时高时低;血氧仪的血氧数值一降再降。
&esp;&esp;虽然已经抽血送检,但检验科出结果需要时间,又因为神卫长的生命体征非常不平稳,甚至不能推他去放射科拍片。
&esp;&esp;还因为抢救大厅夜班医护们的工作量已经饱和,所以已经下班的蒋主任穿上工作服又走进大厅里,专门盯神卫长。
&esp;&esp;一是身为主任职责所在,二是因为之前三位病患没能抢救回来,三是因为神卫长最了解方沙城,以后找病人也许还要靠他。
&esp;&esp;诸多因素混合在一起,神卫长的床旁站着赵鸿和魏璋,坐着金老和蒋主任。
&esp;&esp;短短五分钟,蒋主任已经把神卫长可能的疾病都想了一遍,因为血是鲜红色伴着咳嗽喷出,并没有消化道的症状,立刻判断为急性呼吸道出血。
&esp;&esp;又因为神卫长实际年龄也才二十五岁,正值青壮年,加上病史询问的结果,推测支气管扩张的可能性最大。
&esp;&esp;所以,蒋主任先对症治疗,静脉点滴抗生素、止血药,给病人吸氧等等措施,如果放在现代,支气管扩张的病患口吐鲜血,那也是看着吓人。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