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说:“一会儿你俩再问问!”
&esp;&esp;“人家说快没了!”唐大脑袋说。
&esp;&esp;我撇撇嘴,“不这么说咋卖?别急,一会儿就五块了!”
&esp;&esp;两个人就像好奇心爆棚的孩子,探头探脑,开始盼着那辆小车再过来。
&esp;&esp;二十几分钟后,果然又来了。
&esp;&esp;这次是老疙瘩问的:“大姐,多少钱一盒?”
&esp;&esp;“五块!”女人急了,“买不买?不买瞎打听啥价儿?挺大小伙子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地……”
&esp;&esp;两个人臊眉耷眼地不说话了。
&esp;&esp;小车推走以后,一起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esp;&esp;我放下了书,笑道:“过年了,走,咱去吃饺子!”
&esp;&esp;这趟车的卧铺车厢在前面,往后走五节车厢后就是餐车,再往后走才是硬座车厢。
&esp;&esp;我们来到了餐车。
&esp;&esp;过饭时了,客人不多。
&esp;&esp;找了个位置,要了三盘芹菜猪肉馅的饺子,六瓶啤酒。
&esp;&esp;很快饺子就上来了。
&esp;&esp;说是芹菜猪肉馅的,我估计三盘饺子合一起,都没用上一个饺子大的猪肉。
&esp;&esp;唐大脑袋边吃边咧嘴,老疙瘩也是骂骂咧咧,说以后打死也他妈不在火车上吃东西了。
&esp;&esp;我说你们就偷着乐吧,这是过年,平时还想吃饺子?
&esp;&esp;做梦!
&esp;&esp;酒足饭饱,餐车走进来两男一女。
&esp;&esp;我不由一怔。
&esp;&esp;走在前面的男人四十岁左右,满脸大胡子,实在不好分辨年龄。
&esp;&esp;另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身材消瘦,刀条脸,小眼睛。
&esp;&esp;这两位可都是老熟人,就是上次回雪城时,在k17次车上割瘤子的那一伙人。
&esp;&esp;只是少了那个姓朱的矮个中年人,换了个女孩儿。
&esp;&esp;看来他们是专跑这趟线了,大过年的都不休息,真敬业!
&esp;&esp;半年多以前,这趟线儿可不是他们,那伙人是京城的,难道被他们赶走了?
&esp;&esp;上次遇到他们,我没多想,以为就是临时窜条线。
&esp;&esp;三个人也看到了我。
&esp;&esp;那个女孩儿走在中间位置。
&esp;&esp;她的身高中等,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利落的短发,圆圆脸,一双丹凤眼。
&esp;&esp;这个女孩不是很漂亮,但看着挺有味道,或者说有性格。
&esp;&esp;就见她伸手遥遥一指:
&esp;&esp;“就是那个死胖子!”
&esp;&esp;三局两胜
&esp;&esp;我扭头看唐大脑袋。
&esp;&esp;死胖子?
&esp;&esp;我和老疙瘩可不胖,除了他,还能是谁?
&esp;&esp;唐大脑袋正在十分努力地低头,要不是脑袋太大,肯定能插桌子下面去。
&esp;&esp;对面的老疙瘩扭头往后看……
&esp;&esp;“我艹!”
&esp;&esp;骂完后,他也开始往桌子下面钻。
&esp;&esp;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先前肯定是惹事儿了,老疙瘩也不是什么晕车,弄不好是被人打吐的!
&esp;&esp;三个人在往这边走。
&esp;&esp;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法瞒了。
&esp;&esp;上次就是他们给金老九打过电话,所以师爷才会去站台接我。
&esp;&esp;我脸上挂着笑,看着他们来到近前。
&esp;&esp;女孩儿也看到了老疙瘩,大声朝那个[望手]大胡子说:“南叔,就是他俩,臭流氓!”
&esp;&esp;我左看看,右瞅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