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唐大脑袋他俩不行,晚到一天都可能被撕票!
&esp;&esp;虽然绑匪说明天到了再打电话,可如果能提前到的话,就能多做一些准备。
&esp;&esp;西安宾馆那个房间里,还藏着三十万块钱,看来只能先放那儿了。
&esp;&esp;银行没开门,也不能带这么多现金往广州跑。
&esp;&esp;拦下一辆出租车,刚拉开后门,我脖子上的汗毛就是一阵阵竖立。
&esp;&esp;不好,有人在跟踪我!
&esp;&esp;这种感觉,就和初二中午在火车站出口时一模一样,我四下观察。
&esp;&esp;大街上车来车往,很难分辨是谁在盯我的梢。
&esp;&esp;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人跟上了我!
&esp;&esp;谁?
&esp;&esp;难道是孙家兄弟的人?
&esp;&esp;又或者是韩五?
&esp;&esp;司机不高兴了,“走不走?”
&esp;&esp;“走!”我上了车。
&esp;&esp;“去哪儿?”
&esp;&esp;“机场!”
&esp;&esp;看了眼手表,八点四十了,也不知道几点有往那边去的飞机。
&esp;&esp;那种感觉还在,往后看。
&esp;&esp;后面是辆白色捷达,司机戴着眼镜副驾驶没有人,后面又看不清。
&esp;&esp;“师傅,麻烦前面右拐!”
&esp;&esp;出租车开始走巷子,那辆白捷达没跟进来。
&esp;&esp;可驶过三条巷子时,又看到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
&esp;&esp;十五分钟后,我确认前后没车后,在一条巷子里下了车。
&esp;&esp;下车前,我扔给了司机五十块钱,让他不要拉客,去文景路接个人。
&esp;&esp;往咸阳机场走的话,路过这条路。
&esp;&esp;这也是防止给他钱以后,他直接就跑了,不往机场方向开。
&esp;&esp;下车后。
&esp;&esp;我窜了两条胡同,又打了一辆车。
&esp;&esp;81次列车是9点53分发车,时间刚刚好。
&esp;&esp;一个多小时后。
&esp;&esp;我已经躺在5号车厢的中铺上了,手里还拿着本《读者》。
&esp;&esp;甭管是谁在盯我的稍,都不可能让他得逞。
&esp;&esp;声东击西,我坐火车走!
&esp;&esp;这次出门真不消停。
&esp;&esp;大年初一到了京城,初二就到了西安。
&esp;&esp;睡了两宿,一宿大酒店,一宿小旅馆,初四又奔广州。
&esp;&esp;也好,又能吃上师娘的香芋蒸排骨了,真快,一晃六年没见她和师父了。
&esp;&esp;我学修表的师父叫陈忠华,是个老实巴交的山东汉子,潍坊人,十几岁就来广州城闯荡了。
&esp;&esp;师娘是当地人,贤惠利落,十分能干。
&esp;&esp;夫妻两个人没有孩子,学艺那一年,把我当孩子一样。
&esp;&esp;翻了几页《读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esp;&esp;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
&esp;&esp;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俩老老实实在宾馆待着了。
&esp;&esp;自己也是想简单了,觉得两个人混了这么久,这点儿事情应该不会办砸。
&esp;&esp;可广州城不是西安,那里开放更久,社会上鱼龙混杂……
&esp;&esp;有句话说的好: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
&esp;&esp;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数不清想发财的人纷纷南下广州,而广州站就是直面潮水的第一道闸口。
&esp;&esp;那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和花样骗局都有。
&esp;&esp;什么残棋、中奖、割包、偷盗、抢劫、诈骗、碰瓷、勒索、卖假票、卖猪仔、飞车党、强买强卖……等等等等,每天都在无数次地循环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