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我不会杀人,每把刀都插在了他们大腿上。
&esp;&esp;场面混乱起来。
&esp;&esp;有两个人跌坐在了我不远位置,捂着腿在嚎叫。
&esp;&esp;虽然开了灯,但烟雾太大,我蹲在烟雾里又不起身,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是谁。
&esp;&esp;嗖嗖嗖——
&esp;&esp;我又飞出去五刀,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esp;&esp;我不需要分辨什么。
&esp;&esp;因为除了自己,都是敌人!
&esp;&esp;不好!
&esp;&esp;我身子往右一滚,就听“砰”的一声,有人开了一枪。
&esp;&esp;是把五连发猎枪。
&esp;&esp;身后惨叫声暴起,应该是打在了他们一个受伤的同伙身上了。
&esp;&esp;我看到了开枪的人。
&esp;&esp;嗖!
&esp;&esp;一刀飞出。
&esp;&esp;啊——
&esp;&esp;惨嚎声中,我已经滚到了这个人身前,在他抱腿倒地之前,我接住了那把跌落的五连发。
&esp;&esp;起身,站立,端枪……
&esp;&esp;多年不见
&esp;&esp;“咪郁!”
&esp;&esp;我大吼一声,让他们不许动!
&esp;&esp;没人听我的,好几条人影冲了上来,手里都举着砍刀。
&esp;&esp;“砰!”
&esp;&esp;一声巨响,冲在最前面那人跪在了地上。
&esp;&esp;我这一枪,掐折了他一条腿!
&esp;&esp;又一声大吼:“都唔好喐!”
&esp;&esp;没有人敢再动了。
&esp;&esp;硝烟从我身后的窗往外飘,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渐渐清晰。
&esp;&esp;我一共飞出去了11把手术刀,又开了一枪,12个人受伤。
&esp;&esp;站在我前面还有六个人。
&esp;&esp;这六个人大约都一米七左右,面孔微黑,宽额头,高颧骨,眼睛深凹。
&esp;&esp;我没再说粤语,厉声呵道:“放我两个朋友出来!”
&esp;&esp;六个人都不说话,目光狼一样凶狠。
&esp;&esp;走廊里倒了一片人,哼哼呀呀。
&esp;&esp;右手侧,关唐大脑袋他俩的房间门开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武?!”
&esp;&esp;我不由一怔。
&esp;&esp;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esp;&esp;1990年那个春天,他在西安开往广州的81次列车上装成瞎子要饭,又设计将我迷晕,把我关进了看守所。
&esp;&esp;两年后,我挑了他的脚筋,敲碎了他满口牙!
&esp;&esp;胡平凡!
&esp;&esp;我定睛看去。
&esp;&esp;就见一张鼻青脸肿的大脸先露了出来。
&esp;&esp;是唐大脑袋!
&esp;&esp;随后,老疙瘩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嘴唇像香肠一样。
&esp;&esp;两个人高举着双手,愁眉苦脸,看着特像战场被俘虏的逃兵。
&esp;&esp;胡平凡手里端着一把锯短枪筒的双筒猎枪,顶着老疙瘩的后背。
&esp;&esp;他老了!
&esp;&esp;算算年纪,今年应该四十三四岁了。
&esp;&esp;还那么瘦,脸像被刻刀雕刻过一样,眼角也有了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