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朝有十几年没有打过仗了,赵国公麾下的十万兵马,有一半是吃空饷的,只有五万战力,再加上我的两万亲兵,也不过七万人。北夷有十万主力,我们又是长途奔袭,疲劳之师,岂不是还没开始,便输了一半。”
原书里,就因为赵国公麾下的援军没有及时接应,才害得段无咎两万精锐只剩下五百人。
“我朝之前和北夷打过么?”
“二十年前打过。”
都二十年了……
“是赢是输?”
“赢了。”
“是赵国公打的?”
“不是,那时候燕地这批守军还不姓赵,也不在赵国公麾下,而是在我舅舅石敢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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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继续说道:“那时候,石家军还能和北夷打得有来有回,有我外祖石家镇守在燕地,无论是北夷还是北辽,都不敢轻易来犯。”
“那你舅舅去哪里了?”
“后来我外祖家被父皇忌惮,被小人构陷,所有的男丁都被处死,只剩下一个早年被赶出家门的舅舅还活在人世。剩下的女流,因着我母亲的关系,倒是没有充作贱籍,只是被流放黔州。我外祖母是个巾帼英雄,带着我的几位舅妈白手起家,才有靠着盐井重新在黔州站稳脚跟。”
哎,又是这一出,自古以来,演了无数遍的君臣相疑的戏码。
“那现在的赵家军还有你们石家的心腹么?”
“已经过去二十年,倒是有些将领还在,但也都不得重用。”
“那这五万人可靠不住。”
“嗯,所以才着急去雍州整顿军务。”
“就不能把将领都换成你的人么?”
“不打这一仗,我有何理由换人?里面不仅有赵国公的人,还有皇上的人。还未出征就把皇上的人砍了,只怕我的军权也要被解除了。”
难怪原书里,他最后是惨胜,实在是被这群尸位素餐的人拖了后腿,虽然后来因为赵家军表现拉胯,让段无咎有理有据地把那十几个将领都砍了,收编了五万人,但总之是不划算的,死的,可都是他的亲兵精锐。
“要不你让那群赵家军去打主力。”
“不可。”
“为什么不行?”
“赵国公就是这样想的,让他手下的那群庸才去打主力,打输了也无妨,说不准皇帝失了面子,硬着头皮就又把军权交还于他,再不济,派哥别的皇子来继续打,他还能除掉一两个政敌。我岂能让他如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击溃北夷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