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棚的缝隙将午后的阳光切成一缕缕,斜斜落在珠宝店外的休息区。
毛利兰站在柯南身边,目光落在他手中数码相机的照片上,她轻声呢喃:“那枚戒指是……”
“根据柯南所说的,我想多半是过世的恋人准备要送给她的礼物吧。”工藤雪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指尖轻轻搭在膝头那份折叠的案件报告上。
长椅旁的绣球花蔫了半朵,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痕迹,被阳光晒得微微蜷曲,像她此刻捏着案件报告的手指,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工藤雪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温柔抚摸戒指的女人。
目暮警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眉头微蹙,一脸严肃地看向泽渡警官:“是这样吗?”
泽渡警官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沉重:“我的一位前辈在前几天不幸遇害了,那是前辈原本要送给她的戒指。”
“你的前辈遇害了!”柯南仰头看向泽渡,清脆的童声里满是惊讶,身旁的毛利兰也同步睁大眼睛,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应让气氛瞬间凝重几分。
“前辈?”毛利小五郎从长椅上直起身子,与身旁的目暮警官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显然对这层关系充满好奇。
泽渡警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浮上愧疚之色:“那位前辈生前非常照顾我,所以是由我负责整理前辈遗留的个人物品。”
“在整理时,我找到一张在珠宝店订购女式戒指的单据。我知道前辈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对象,我想他肯定是打算用这枚戒指向他女朋友求婚的吧……想到这里我就……”
他的声音里带上难以掩饰的哽咽。
目暮警官坐直身体,语气郑重:“按照规定,受害人的遗物无一例外,全部都要交给法定遗属的啊。”
“我明白。”泽渡警官立刻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但是唯有这枚戒指,我觉得我必须要交给她。所以我去了那家珠宝店说明情况,想要替前辈领取那枚戒指。”
就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这时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无名指上那枚刚戴上的戒指,金属的光泽在她白皙的指节间流转,眼神里满是珍视。
泽渡警官看着她的动作,回忆着开口:“我第一次去珠宝店咨询时,店内的服务员说‘店里有规定,只有购买者本人或其亲属才可以领取商品。’因此我又跟她说明了情况,今天再一次和她一起去珠宝店。
“服务员说‘指围和订购的戒指尺寸经过测量是一致的。要和总公司确认是否可以将商品交给您,请您留下联系电话方便我们联系您。’就这样,总算是拿到戒指。”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目暮警官微微鞠躬:“我承认我违反了警视厅的规定,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女人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一脸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这怎么行!你是为了帮我才……”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也跟着起身,语气带着劝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这小伙子也是一片好心啊。”
目暮警官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思考半晌后停下脚步:“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我去和上头沟通一下,争取对你从宽处理。”
“这样真是太好了!”毛利兰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眼角的弧度像被阳光吻过一样温暖。
泽渡警官的目光扫过工藤雪、柯南与毛利兰,郑重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女人也跟着鞠躬,眸色温和得像浸在水里的月光:“太好了,他送我的这枚戒指,我这一辈子都会好好珍藏。”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露出欣慰的表情:“不过真是太好了,他并没有出轨。之前还担心是不是有别的情况,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目暮警官摆了摆手,略微安抚:“没事没事,你不用在意那些传言。不过泽渡啊,真的很希望这次的事情,你至少可以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
泽渡警官脸上露出歉意:“实在抱歉,我想着这个行为可能会遭到惩戒处分,所以实在说不出口。而且……关于鲛谷前辈的事情,在警视厅内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你说鲛谷?!”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同时提高音量,脸上满是惊愕。
毛利兰惊讶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鲛谷!该不会是……”
泽渡警官面露痛苦之色,点点头:“就是前几天遇害的……不对,是殉职的鲛谷前辈。”
他眉眼微微蹙起,语气严肃且凝重,“按照道理,前辈原本应该是破格晋升两级,按警察最高待遇安葬的。”
目暮警官低下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哀:“是啊,但是他牵扯到的那起案件,导致我们不能那么处理。”
“也是因此,鲛谷前辈的父母自不必说,身为他的女朋友,肯定也十分伤心吧?”泽渡警官说着,眼角滑下两行清泪,“所以至少得把鲛谷前辈留下的那枚戒指交给她,这就是我的想法。”
毛利小五郎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仰起头想忍住泪水,可呜咽声还是忍不住溢出:“鳄鱼、鳄鱼、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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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毛利兰连忙小跑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女人抚摸着戒指的动作顿住,声音低沉而温柔:“鳄鱼……是他的外号。他总是说自己像鳄鱼一样固执,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放手。”
目暮警官也压低了帽檐,遮住了眼底的泪光,只有颤抖的双肩泄露了他的情绪。
“毛利先生您原来认识鲛谷前辈吗?”泽渡警官见状,满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