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聂空眼皮狠狠一跳,怒意横生,做金刚怒目,发出佛吼,惊得所有烈马长嘶。
当场人仰马翻!
“我看,你们谁敢?”
聂空怒喝,踏步飞身,杀向为首的骑兵,愤而拔剑,将马匹四肢斩断。
那马上骑兵,一个骨碌,翻滚在地,见那透着森寒杀意的剑锋,刺在他身上的甲胄上,当场刺穿,剑锋抵在他的皮肤上。
以力破甲!
这位骑兵惊得大叫。
绵城的士卒中,也有不少招募的江湖人士,可能做到一剑破甲之人,却没一人。
这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在大街乱作一团,士卒人仰马翻之时,知府府邸上,一位小厮,飞快来报。
“栗大人,不好了!
那个和尚,正在朝府邸杀来。”
绵城知府栗可山眼中,划过诧异之色,随即冷笑:“立马去城西,将驻扎在西营的兵卒,全部调过来,本官倒要看看,这个和尚有几分本事。”
能打,有个屁用?
不然,武人也不会被朝廷约束管制。
在朝廷的千军万马之前,再强的武者,都不堪一击。
就在小厮领着他的符令,骑上快马,直奔西营时,栗可山招来小厮,为自己倒上一杯上好的蜀中金芽茶水,细品之时,眉头忽地一皱。
不知何时,一位身穿黑衣,从暗中现身的高马尾女人,出现在他的府中。
“你是何人?”
栗可山惊呼,这里是他的府邸,有重兵把守,竟让一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想到这里,他握茶杯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栗知府放心,我不是来刺杀你的,是来给你送来一样东西。”
高马尾女人将怀里的一封封着火漆的信件,放在案桌上,栗可山拆开信件,观阅之后,刚松一口气的他,立马浑身剧震,心提到了嗓子眼
信中,记载的桩桩件件,皆是他这些年所干的贪赃枉法,为提升自己的功绩,滥用私刑,将一些无辜之民,屈打成招成山匪的事迹。
这些,他分明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为了保密,就连用刑的官吏,都被他暗中处理了,怎会还有人知?
高马尾女人见栗可山难看的神色,嘴角微扬:“栗大人,如果我将这些事,呈给陛下,你猜陛下会怎么做?”
“你能直面圣意?!”
栗可山更是惊战,这件事在陛下眼里,可大可小,区区几个无辜之民和贪污受贿,不算大事,那玉林党和太子党的官,干得事比他还过分,陛下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能直面圣意,那代表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栗可山脑子飞快运转。
能直面圣意的,无不是大人物,他都知晓,而眼前的女人,他完全陌生,除非……
“你是锦衣卫!”
栗可山伸手一震,呆呆地看着女人。
“栗大人可真聪明,一点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高马尾女人轻笑。
栗可山从案桌上起身,换了一副肃然的面孔,躬身说道:“不知……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你亲自出面,安置那些大石镇的难民,平息此事。”
高马尾女人说完,身影再次隐没在暗中,端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栗可山怔神许久,这才长吐一口气,面现苦意,摇头嗟叹。
“吕大人,你可真是不厚道呐,事先没有告知,那和尚有何身份。”
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那吕成要他对付的和尚,必定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