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难怪平阳侯府彻底败了,原来根子都烂透了。瞧这老的为老不尊,儿孙又不争气。想不败都难。
还敢跑到郡主府门前胡搅蛮缠,诋毁郡主,真真的恬不知耻!
我都替他们程家臊得慌!”
“你瞧那老婆子一双三角眼闪着贼光,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妄想带偏我们,羞辱郡主,我看他们程家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说什么郡主薄情寡义、天煞孤星、自私自利。
程家老老少少这些无耻小人,哪来的勇气跑郡主府门前撒野?”
李氏气得胸口起伏,她怒喝一声:“你们懂什么?
一群无知鼠辈,收了楚瑶的丁点恩惠,恨不得把她捧上天。
她什么东西,配得上怀宁郡主称号?
还郡主,我呸!”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质疑圣上的旨意?!”
一道凝结怒意,低沉、肃杀男音传来。
李氏闻声身子莫名一抖,愕然转头看去,就见一袭锦袍玉冠、面色冷凝的男子走来。
玄青色锦袍裹挟着深秋寒风与枯黄落叶,衣摆上银线绣云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腰间悬着的赤金腰牌折射出森冷寒光。
男人周身萦绕着森寒冷意。
他行至楚瑶身侧,侧身回眸快扫过阶下众人,目光略过程文渊时,冷厉的眼眸眯了眯。
最后,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李氏身上。
被那人寒潭似的眼盯着,李氏只觉周身一阵冷意,手竟不受控开始有些抖。
惶恐间就听他开口再度出声。
声音裹着箭矢般的锐利,“你说楚小姐配不上怀宁郡主称号,你这是在怀疑圣上的决断?”
“不,不!”
李氏慌忙摆手,“民妇——不是这个意思。民妇万不敢质疑圣上的决断。民妇……只是想说,是楚瑶她欺骗圣上。对,是楚瑶——”
“大胆!”
萧逸冷声喝道,“郡主芳名也是你一个粗野婆子叫得!
来人,程家人聚众闹事、捏造是非诋毁郡主声誉,挑衅圣上威严。将程李氏以及今日聚众闹事的程家人捆了,送官严惩!”
“大人,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开恩,放过民妇和程家人。”
李氏腿一软,趴跪在地上,哭嚎着求饶,“求大人念在民妇一大把年纪份上,不要将民妇送官……
求大人开恩。
民妇知错,再也不敢了。”
“带走!”
李氏和程文广等人被人拖着,嘴里不住求饶。
程文广自见着萧逸,就被他骇人气场镇住了,听见把他们送官,更是吓得腿肚子打战,求饶的话也说不利索,只尖着嗓子喊,不要,不要送我去监牢。
程怡见来人也要将她一并拖走,她慌忙跪地,大声朝着楚瑶跪求:“楚小姐,救我!
我什么也没说,我没说过楚小姐一句坏话。今日是祖母和程文广逼着我来的。
我不想来,被逼的没办法才过来的。
我真的没有说过楚小姐一句恶言。
楚小姐,求您替我说句话。”
“楚小姐,我也没有说您一句坏话,不是我想来,是祖母和三哥非让我来不可。
我同您无冤无仇,求楚小姐救我。”
程文通跪在程怡身侧,神色慌张看着楚瑶。
萧逸抬眸看了眼一旁的冯叔。
冯叔忙回道:“三爷,刚刚怡姐和通哥确实一言不,不曾辱过小姐一言片语。”
萧逸冷眼扫过跪地的程怡和程文通,冷声道:“滚。”
“谢楚小姐,谢大老爷。”
程怡和程文通慌慌张张谢过后,一溜烟跑了。
“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我不去监牢……”
“求老爷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