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起身迈离。
忽而回身,眼尾处蓄积隐忍的泪意。
“啊姐,我会坚挺走完这一生,替啊姐目及,未曾见过的盛景。”
“亦会久安长乐,长岁百年。”
“纵无啊姐牵引,亦会无畏而行。”
“啊姐未曾触及的幸意,初星定会牢牢攥紧。”
“穷极一生,带至啊姐身旁。”
“温声细抒,肉眼可见。”
“只啊姐幸,初星方能幸。”
“初星,只是啊姐的初星。”
“荣光、囧境,无人可窥。”
她轻言,笑意尽显,极为灿目。
“初星有幸,得啊姐半生庇佑。”
“顷身感念。”
“若得幸再逢。”
“定倾力护啊姐一生无虞。”
她诚挚道,眸间透着些微光泽,仿若希冀。
话落,屈身跪下,虔诚磕地。
片刻,稍稍缓动,笔直起身。
转身行往,眸目炯亮。
许是逢春,桃花开得极盛,娇艳明媚。
一如颊骨处,经久不息的笑颜,和煦、明灿。
她携风带雨,奔赴归途。
她静待吉时,一夜未眠。
天微明,独自起身梳洗。
不时,院门微敞。
乳娘夺过她手里的木梳,细心替她绾。
她未同乳娘僵持,顺势松落指节,任其行之。
同慕諵璟的交心,使得她心性忽变,格外绵软。
女子出嫁,当由母亲绾。
她同啊娘不合,又失了如母的啊姐。
故此,免了缛节。
却并非不岂盼,如常人般婚嫁。
只心重,掩下微冀,佯装如常。
故此,透过泛黄铜镜,触及乳娘逾矩的行径,她并未出言阻隔。
只念及昔日照拂,牵强露笑。
稍语重心长,出言劝慰。
“出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