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夷干脆不予理会。见他这样,邵纯孜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抢,双手一伸,就被对方分别捉住。
再要抽手就怎么也抽不回来了,邵纯孜气急,张口就往海夷胳膊上咬去。咬到了,还满用力,可是人家非但无动于衷,反而嘲谑般地扬起眉梢:「小狗子?」
「你才是狗!」邵纯孜脸红脖子粗,一部分是因为气愤,当然也有一部分是酒精作用,「我问你,你到底给不给我看?」
就算不给你看,你又能怎么样呢?想归这么想,不过这种话海夷也实在懒得说了,唇角一掀:「在我们的关系结束之前,一定会给你看。」
「你……」邵纯孜呆了呆,整张脸都纠结起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害你?」海夷简直好笑了。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更何况,他要是真想害人,那个人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向他控诉了。
「废话!我肯定是想看啊,但是照你这样说,我看的话,就代表以后跟你没关系了……那你说我到底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啊?你的混蛋,怎么总是这么让人不舒心!」
越说越是怨愤不平,邵纯孜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往对方头上用力一砸。有没有成功砸到,他不知道,总之随即他就又把靠垫蒙在了自己脸上,一头栽倒进沙发里。
之后足足有好几分钟,没再发出动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小春子?」
「听不见!」靠垫底下传出沉闷的话音。
原来还没睡着——
「小春子。」
「别叫我,不想理你!」
真不想理就不要回话啊,小呆子……简直让人越来越想逗弄他了。不过,以他醉成了这样,等一觉醒来之后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也就不那么好玩了。
海夷于是收回了准备把他头上靠垫拿开的手,说:「要睡觉回你自己房里去睡。」
「我偏不!你不让我舒心,我也不让你舒心!」
「……」
在他的沙发上睡,和让不让他舒心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话虽如此,海夷也没有再多说,转而拿起茶几上的塞子把酒瓶重新塞紧。其实可以说阴差阳错,之前也不曾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目睹他一旦喝醉就跟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模样。
又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中的人,忽然觉得,以后如果什么时候感到无聊了,就把这小子灌醉来玩玩也不错……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小春子,小春子……」
一声声的呼唤,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拍打。
忍无可忍,邵纯孜终于张开眼睛,朝那个扰民的混蛋狠狠瞪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