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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水中肯(第2页)

当沈凤栖将那截药竹嵌入凹槽时,树干忽然出轻微的震动,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铁盒。铁盒里没有地图,只有一本泛黄的兵书,封面上写着四个篆字:《凤食竹谱》。

翻开兵书,第一页便是「凤栖梧不愧,凤食竹何惭」。下面的注解写道:「凤性高洁,非梧桐不栖,故立身当正;凤食练实,非毒竹不避,故行事当勇。」

原来所谓「凤食竹」,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父亲总结的兵法要诀,以凤喻军,以竹喻势,讲的是如何在绝境中坚守本心,如何以柔克刚。而那株凤栖竹,也并非神物,只是父亲用数十种草药培育出的解毒剂,专门克制魏忠贤党羽常用的「牵机引」。

「魏阉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功力大增的秘诀。」萧策握紧虎头枪,「他怕的是我们拿着这些证据,揭露他通敌的阴谋。」

话音未落,林中忽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柳轻烟带着数十名黑衣人从竹影中跃出,这次她手里多了张弓,箭镞闪着幽蓝的光——是淬了「牵机引」的毒箭。

「沈姑娘,别来无恙。」柳轻烟的箭直指沈凤栖心口,「交出兵书,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沈凤栖没有拔刀,反而摘下腰间的竹笛,递给哑叔。哑叔吹起的笛声不再是摄人心魄,而是激昂如战鼓,竹林间的玄甲骑兵同时拔刀,刀光与竹影交织成网。

「凤栖梧,可容不下杂鸟。」沈凤栖的刀再次出鞘,这次的刀声里,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凛然,「萧策,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凤食竹的厉害。」

第四章凤还巢

柳轻烟的毒箭没能射穿沈凤栖的刀。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竹海时,黑衣人的尸体已经铺满了青石板路。柳轻烟被萧策的虎头枪挑落髻,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张脸——那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疤痕,显然是中过「牵机引」的痕迹。

「魏忠贤承诺我,只要拿到兵书,就给我解药。」柳轻烟瘫坐在地,笑声凄厉,「可我早就该知道,他这种人,怎么会守信用?」

沈凤栖看着她颈间的红斑,忽然想起《凤食竹谱》里的记载:「牵机引,七日,状如凤落,骨节寸断。唯凤栖竹汁可解,然需以心为引,度内力入体。」

她取出随身带的竹筒,里面是凤栖竹榨出的汁液。当她将竹筒递过去时,柳轻烟愣住了。

「你不怕我反悔?」

「我师父说,凤食竹,食的是毒,护的是生。」沈凤栖收回刀,竹制的刀鞘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你若还有良知,便该知道,谁才是真正害你的人。」

柳轻烟最终选择了坦白。她不仅是魏忠贤的杀手,还是当年被灭门的御史之女,潜伏在魏府多年,只为找到复仇的机会。她知道魏忠贤将最后一份《军防图》藏在了哪里——不是别处,正是凤栖梧后山的竹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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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竹窑是师父生前烧制竹器的地方,沈凤栖小时候常去玩。她从未想过,最危险的秘密,竟藏在最熟悉的地方。

竹窑深处,果然藏着一个铁箱。可当萧策打开铁箱时,里面没有地图,只有一封魏忠贤写给后金领的密信,日期就在三日后——他要亲自带着完整的《军防图》,在边境的「落凤坡」交接。

「这是陷阱。」萧策的脸色凝重,「落凤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沈凤栖却看着密信上的印章,忽然笑了:「他忘了,落凤坡的另一侧,是当年镇北军的旧营。那里的竹楼,都是按《凤食竹谱》的阵法建的。」

她看向哑叔,哑叔正用竹刀在地上画阵法,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那是属于战士的光芒,是沉寂多年后,终于要重返战场的激昂。

三日后,落凤坡。

魏忠贤的人马果然设下埋伏,可当他们踏入竹楼阵时,才现自己走进了绝境。那些看似普通的竹楼,在萧策的指挥下转动起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困在中央。

沈凤栖的刀第一次染上敌人的血。她的刀法已不只是凤栖梧的轻柔,更融入了《凤食竹谱》的刚猛,刀光过处,竹影纷飞,像极了凤凰振翅时的尾羽。

魏忠贤被哑叔的竹笛震碎心脉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份《军防图》。沈凤栖捡起图卷,忽然现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凤还巢时,梧叶归根。」

第五章竹影风声

三个月后,京城。

魏忠贤伏诛,镇北军冤案昭雪。沈凤栖站在重开的镇北将军府前,看着门前新栽的梧桐,忽然想起凤栖梧的那片竹海。

萧策已恢复镇北军副将之职,前来送行时,递来一封奏折——陛下欲封她为「护国县主」,留在京城。

沈凤栖却摇了摇头,将那半块凤形玉佩系在腰间:「将军府的梧桐虽好,可我还是喜欢竹海的自由。」

她回到凤栖梧时,正是竹影婆娑的盛夏。哑叔在竹林深处盖了座新的竹楼,柳轻烟留在了坞里,帮着打理那些新栽的凤栖竹——她的毒已解,脸上的疤痕被竹叶的汁液淡化,渐渐有了几分女子的柔和。

沈凤栖的刀,从此很少再出鞘。多数时候,她只是坐在梧桐树下,看云卷云舒,听竹声飒飒。偶尔有江湖人慕名而来,想求凤栖竹解困,她总会问一句:「你可知凤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

若是懂的人,她便赠竹一盏;若是不懂,任其在竹海流连三日,看够了竹的坚韧,听够了风的自由,多半也会自行离去。

这日,萧策带着新制的竹笛来访。他站在竹楼前,看着沈凤栖在竹影中练刀,忽然笑道:「大小姐的刀法,越来越像传说中的凤了。」

沈凤栖收刀回头,阳光透过竹叶落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辉。她腰间的银铃轻响,与竹声相和,竟有几分凤鸣的清越。

「不是像。」她拿起竹笛,吹奏起那哑叔教的曲子,笛声穿过竹海,传向远方,「是本就该如此。」

远处的天际,一行白鹭正掠过青山,翅尖沾着夕阳的余晖。竹海中的风,带着新竹的清香,轻轻拂过梧桐的叶,像是在说——

凤栖梧,何愧?

凤食竹,何惭?

心安处,即是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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