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这个ai了,名字都给我弄错了。
《栖凤竹》
第一章竹影刀声
暮春的江南,竹海翻涌如浪。
沈凤栖的刀出鞘时,带起的不是风声,是竹叶的簌簌轻响。第七个黑衣人倒在青石板上时,她腕间的银铃才刚响过第三声——那是她自己定下的规矩,杀人不过三响,以免惊扰了这片百年竹林。
「竹海七煞」的尸体很快被晨露浸透,他们袖中露出的半截竹牌,刻着扭曲的「凤」字。沈凤栖弯腰拾起其中一块,指腹抚过牌上的裂痕,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栖凤,记住,我们凤栖梧的刀,护的是这片竹,不是争名夺利的锋。」
她收刀入鞘,竹制的刀鞘与腰间的竹笛相撞,出清越的声。这把「栖凤刀」是用百年湘妃竹混着精铁锻造的,刀身泛着淡淡的紫晕,像极了竹海深处那些被晨雾染透的竹节。
竹林深处的「栖凤坞」,此刻正飘着袅袅炊烟。哑叔在溪边劈竹,他是坞里唯一的杂役,十年前被师父从乱葬岗救回来,从此便守着这片竹林,再没离开过。见到沈凤栖回来,他指了指竹楼的方向,喉咙里出「呜呜」的声音。
竹楼二层的窗棂上,挂着一串新采的紫藤花。沈凤栖推开门时,正看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坐在竹椅上,手里把玩着她的竹笛。男子眉目清俊,腰间佩着块墨玉,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出身。
「沈姑娘的刀,比传闻中更快。」男子抬眸时,眼底盛着笑意,「在下谢临洲,特来求购『凤栖竹』。」
沈凤栖的手按在刀柄上。凤栖竹是栖凤坞的镇坞之宝,传闻是上古凤凰栖息过的神竹,竹汁能解百毒,竹心可治奇症。可只有栖凤坞的人知道,所谓神竹,不过是师父用毕生心血培育出的药竹,十年才得一株,如今坞中仅剩最后一截,藏在竹楼地下的密室里。
「谢公子怕是找错地方了。」沈凤栖转身想唤哑叔,却见男子忽然抬手,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直取她心口。
竹楼里的竹灯被劲风扫落,火光中,沈凤栖的刀划出一道残影。透骨钉被劈成两半,钉在竹壁上,入木三分。谢临洲已掠至窗前,指尖即将触到那串紫藤花——那里藏着密室的机关。
「阁下不是为竹而来。」沈凤栖的刀横在他颈侧,刀锋上的竹纹在火光中流转,「是为『凤食竹』的口诀而来,对吗?」
谢临洲忽然笑了,他缓缓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女子的脸。柳叶眉,丹凤眼,唇上涂着蔻丹,正是江湖中人称「玉面罗刹」的女魔头,柳轻烟。
「沈姑娘果然聪明。」柳轻烟的指尖划过刀锋,竟不怕割伤,「传闻『凤食竹』不仅能解百毒,还能让人功力大增,只要你交出口诀,这竹海便还是你的。」
沈凤栖的刀又近了寸许:「我师父说过,凤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这竹,不是谁都能消受的。」
第二章梧桐旧梦
柳轻烟最终没能拿到口诀。当她的掌风劈碎竹楼的梁柱时,哑叔吹起了竹笛,笛声里藏着摄人心魄的内力,让她不得不撤身而退。
沈凤栖看着满地狼藉,忽然现密室的石门已被震开一道缝隙。她俯身望去,密室中除了那截半尺长的凤栖竹,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紫檀木盒。
盒子里铺着锦缎,放着半块残破的玉佩,雕的是凤栖梧桐的纹样。另一半,沈凤栖认得——那是师父临终前握在手里的东西,当时她以为只是块普通的玉佩,随手收在了妆匣里。
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凤梧」二字。玉缝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师父的字迹,却不是她熟悉的苍劲笔锋,而是带着几分娟秀的行书:
「吾女栖凤,见字如面。汝父乃镇北将军沈惊鸿,当年为护《军防图》,满门被抄。为父将你托付于凤栖梧,以竹为姓,以凤为名,盼你平安长大,勿涉江湖纷争。『凤食竹』非口诀,乃沈家家传刀法,以竹练气,以凤为形,最后一式『凤还巢』,需以梧桐木为引……」
沈凤栖的指尖抖得厉害,纸页上的字渐渐模糊。原来她不姓竹,姓沈;原来师父不是无亲无故的隐者,是父亲的旧部;原来这片竹海,从来都不是避世的桃源,是护她周全的屏障。
哑叔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来一杯竹露。他比划着,指节叩了叩自己的喉咙,又指向玉佩,眼中满是急切。沈凤栖忽然明白——哑叔不是天生喑哑,是被人毒哑的;他不仅是杂役,更是父亲当年的亲卫,一路护送她到凤栖梧。
「哑叔,我爹……是被谁害死的?」
哑叔拿起一根竹枝,在地上写下两个字:「魏阉」。
权倾朝野的魏忠贤。
沈凤栖的心脏像被竹篾狠狠勒住。她想起三年前,有位自称来自北方的游医曾在竹海停留,闲聊时说过镇北将军通敌叛国,满门抄斩,连祖坟都被掘了。当时她只当是江湖传闻,如今想来,那游医看她的眼神,分明藏着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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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食竹的刀法,您会吗?」沈凤栖望着哑叔,他的手粗糙却稳定,握刀的姿势藏着常年习武的痕迹。
哑叔点了点头,取来一根青竹,挥臂劈下。竹枝在空中划出的轨迹,竟与她平日练的刀法隐隐相合,只是更刚猛,更凌厉,像极了振翅欲飞的凤。
夜幕降临时,竹海深处忽然传来马蹄声。沈凤栖藏身竹影间,看见一队玄甲骑兵穿过竹林,为的少年将军白衣胜雪,腰间佩着的虎头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是镇北军的军服。可镇北军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被魏忠贤以「通敌」罪名解散了吗?
少年将军似乎察觉到什么,勒住马缰,朗声道:「在下萧策,奉故将军沈惊鸿之命,特来凤栖梧,寻一位姓沈的姑娘。」
沈凤栖的呼吸骤然停滞。萧策——这个名字在父亲的旧部口中出现过,是父亲最信任的副将之子,当年才十二岁,据说被父亲送到江南避难。
她从竹影中走出时,萧策的眼中闪过震惊,随即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翻身下马,对着沈凤栖深深一揖:「末将萧策,参见大小姐。」
第三章竹中秘辛
萧策带来的,不仅是故人的消息,还有一箱沉甸甸的卷宗。
卷宗里是魏忠贤构陷镇北军的证据,还有一份《军防图》的残卷。萧策说,当年父亲察觉魏忠贤与后金勾结,暗中绘制了对方的布防图,却没想到消息走漏,招来灭门之祸。父亲临终前将图分成三份,一份交给哑叔,一份藏在凤栖梧,还有一份,至今下落不明。
「魏阉党羽遍布朝野,我们必须在他找到完整地图前,将证据呈给陛下。」萧策的手指点在卷宗上的一处标记,「可这份残卷缺了最重要的关隘布防,哑叔说,只有『凤食竹』能解开其中的玄机。」
沈凤栖看向哑叔,他正用竹刀在地上刻画。那些交错的线条,渐渐连成一幅地图,与卷宗里的残卷严丝合缝。而地图的中心点,正是凤栖梧深处那棵千年梧桐。
「师父培育凤栖竹,不是为了制药。」沈凤栖忽然明白过来,「是为了守护这棵梧桐。」
三人连夜赶往梧桐树下。那棵树需三人合抱,树干上布满岁月的刻痕,最深处藏着一个凹槽,形状竟与凤栖竹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