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急得跺脚:“就这么放他们走?这群藏头露尾的东西,一看就和赢家宝库被盗有关!”
郑贤智握紧腰间佩剑,神色凝重,“对方实力不弱,且对我们的底细似乎有所了解。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旦陷入包围,我们将十分被动。”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残留着陌生灵力的暗器,继续道,“况且,他们选择在此伏击,就知道我们的行程。
他们几人只是来警告我们不要参与其中而已。”
苏浩这才冷静下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道:“郑兄说得对,是我莽撞了。接下来我们?”
郑贤智拍了拍苏浩的肩膀,沉声道:“先离开华城,摆脱这是非之地。这背后的水太深,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宜久留。”
两人不再犹豫,转身疾步朝着魏国方向而去。一路上,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时而腾空而起,时而隐匿身形,绕开官道,专挑偏僻小路行进。
郑贤智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神念如蛛网般散开,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调整路线。
行至一处山坳,苏浩忍不住问道:“郑兄,你说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千手门真的与此事无关?”
郑贤智望着远方的云雾,眉头紧锁:“千手门行事谨慎,断不会轻易招惹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而且,刚刚那些人招式中虽有千手门的影子,却又掺杂着古怪灵力,此事必有蹊跷。
而且我们的行程只有赢家之人知道,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监守自盗。”
苏浩闻言瞪大了眼睛,手中酒壶差点摔落在地:“监守自盗?!你是说赢家自己贼喊捉贼?可他们费这么大劲,图什么?那被盗的祖上传下的古物……”
郑贤智抬手止住苏浩的追问,目光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华城城墙,沉声道:“正因不清楚那古物究竟是什么,才更不能贸然插手。
赢家在秦国根深蒂固,若真是内部有人设局,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恐怕远想象。”
他顿了顿,袖中令牌在掌心微微烫,“刚刚那些杀手招式里混杂的古怪灵力,分明是想将罪名坐实给千手门——可若真是千手门所为,又何必留下这些破绽?”
苏浩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可赢家二公子对我们还算坦诚,难道他们也……”
“人心隔肚皮。”郑贤智打断他的话,神色愈冷峻,“夜枭作为暗卫领,与杀手交手却留得性命;明明毫无实证,赢家却全城缉拿千手门……这些疑点凑在一起,太过巧合。”
他摩挲着腰间佩剑,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我们不过是两个散修,既无势力倚仗,又缺情报来源,卷入这种内斗,不过是白白送命。”
苏浩咬了咬牙,将酒壶狠狠灌了一口:“憋屈!真憋屈!明明猜到了真相,却只能袖手旁观。”
“赢家应该也有人能够想到,只是不想捅破而已。”郑贤智转身踏入山间小径,衣袂被山风掀起猎猎作响。
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苍茫山色,而此时的华城,赢家府邸内灯火通明。
赢倚在书房窗边,手中折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暗处传来脚步声,夜枭单膝跪地,呈上染血的青铜令牌:“二公子,那两人果然起了疑心,但已按计划离开。”
赢轻笑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做得不错。让暗卫继续盯着,若他们敢再插手……”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啼叫,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郑贤智与苏浩一路向北,沿途所见皆是赢家修士设卡盘查的景象。
城墙上“缉拿千手门余孽”的通缉令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每座城池都如临大敌,往日热闹的坊市冷冷清清,修士们行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这赢家为了找个‘贼’,把整个秦国都搅得鸡犬不宁。”苏浩望着城门处正在被搜身的修士,忍不住摇头。
郑贤智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城楼上飘扬的“赢”字大旗:“越是如此,越说明那被盗之物非同小可。我们只管赶路,莫要多事。”
然而,当他们抵达天鸿城时,变故陡生。郑贤智刚踏入城门,识海中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传音,是归林剑器灵翠?。
“主人,城内有山河钟碎片。”
郑贤智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他没有想到这么快翠?就感应到山河钟碎片的消息,本来不想进入城池的,现在不得不进入了。
“郑兄,怎么了?”苏浩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道。
郑贤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神色如常道:“苏兄,天鸿城是秦国最大的城池,也是赢家的根基所在。
反正顺路,不如进去瞧瞧,说不定能打探些别处听不到的消息。”
苏浩远远看着天鸿城,咧嘴笑道:“早听说天鸿城有‘不夜天都’之称,修士坊市藏着不少奇珍异宝。
若不是最近赢家宝物被盗之事,我早想拉你进去逛上三天三夜,还能去补充一下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