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阿生和玄烛在收拾着蔬菜,阿生头上的三根龙角在着七彩的光,想来是心情愉悦。
渊刚想说吃火锅,阿生切菜的手法甚是娴熟,已经把肉切成炒菜用的条状了。
“阿生以后打算去哪里?”渊走了上去,一边帮忙一边说着。
“可能出去转转,生活还很长。”阿生笑了笑无所谓的说着。
“铭安这是打算离开镖局了?”玄烛听出来渊说的意思,追问着。
“打算如此,明天我和戮风谈谈。已经出来了许久,也是该去别的地方看看了。”渊笑着点了点头。
长赢随手将手中提着的那几十斤重的精肉与鲜蔬“咚”的一声搁在了案板旁。
直起腰,随手拍了拍掌心残留的灰尘,碧蓝的眸子在厨房内暖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柔和。听到渊提起离开之事,脸上并无半分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
迈开长腿走到渊身后,自然地伸出手臂虚环住对方的腰身,下巴轻轻抵在渊的肩窝处,汲取着那熟悉的冷香,姿态亲昵而慵懒。对于长赢这种活了无数岁月的存在而言,离别是常态,唯有怀中的温度才是永恒。
“既然吾王心意已决,那便去吧。”
长赢的声音低沉醇厚,“这坠玉城的风景虽好,看久了也难免生厌。世界之大,咱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很多美食没尝过。无论你是想去铁骑城寻法子,还是去天涯海角流浪,吾都给你当车夫、当保镖……当然,还得当暖床的。”
说罢,微微侧头,目光扫过正在切菜的阿生和一旁的玄烛,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意,打破了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离愁别绪:
“不过在那之前,今晚这顿‘散伙饭’可得做得丰盛些。玄烛,把你那藏着的好酒都拿出来,别舍不得。还有阿生,你这肉切得太细了,下回记得给吾留几块大的,老虎吃肉,可是要大快朵颐才过瘾。”
接着,长腿一伸,轻轻踢了踢正蹲在灶台边愣的银硕,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傲慢与指使:“傻狗,火烧旺点,若是耽误了吾王用膳,仔细你的皮。”
“那是我师弟!”渊在长赢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而且也算不上散伙饭,以后还会见面的。”又嘟囔着说了一嘴。
长赢那被掐住的手臂肌肉下意识地紧绷了一瞬,随即又刻意放松下来。
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蹙,仿佛受了什么重伤一般,反手一把捉住了渊那只作乱的手,将其包裹在自己宽厚温热的掌心里轻轻揉捏着,眼底却满是戏谑的笑意。
“谋杀亲夫啊?吾王这指力倒是见长,看来平日里没少背着吾偷偷练功。”
低低地笑了一声,顺势将渊的手拉到唇边,在那泛红的指尖上轻啄了一下,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旁人看着。随即,转过头,目光在厨房内扫视一圈,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好好好,你说不是散伙饭,那便不是。”长赢松开手,拿起一旁的酒坛拍开了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溢满了整个厨房,“那便当作是咱们出前的……壮行宴?既然以后还要再见,那这顿酒更得喝个痛快。至于你那宝贝师弟……”
瞥了一眼正乖乖蹲在灶台前添柴火的银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霸道:“师弟怎么了?长兄如父,吾算是他半个长辈,让他干点活那是历练他。再说了,这火若是烧不好,这一锅好肉炖不烂,届时心疼的可不是吾,而是你这馋嘴的小猫。”
“怎么感觉你有一点倚老卖老呢?”渊有些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长赢。
长赢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微微俯身,那双碧蓝的兽瞳中倒映着渊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的流光。
“吾这岁数,便是做这天下的老祖宗都绰绰有余,在你面前卖弄几分资历,又有何不可?”
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而慵懒,“况且,老也有老的好处,比如……更懂得如何疼人,不是么?”
玄烛放下了手中的活过来拍了拍铭安的手,“那要准备充分,今天也得休息得好点。”
话音未落,戮风那带着几分凄凄切切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本喵的副镖头要离开了吗?”戮风手里拿着大把银票,一脸忧愁的说着。
长赢直起身,目光落在那只黑猫老板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上,眉梢微微一挑,原本戏谑的神情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副看似正经实则透着几分精明的模样。
“镖局可是咱们两个一起经营起来的……哎,不过本喵也知道,历练也总不能待在一个地方。”
“小七挺不错的,如果老板有想法可以培养一番。”渊看了看戮风,安慰着。
“哟,老板这是来送盘缠了?”
长赢毫不客气地伸手,动作自然流畅地从戮风手中抽走了那几张面额最大的银票,随后极其顺手地塞进了渊的衣襟里,动作行云流水。
转过身,提起那坛刚开封的好酒,找了几个粗瓷大碗,哗啦啦地倒满,酒液激荡出的香气瞬间盖过了厨房里的油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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