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地真有此灵性,那今夜这坠玉城的风,怕是要忙着记下吾王这番醉人的风采了。”
“不过,与其寄希望于这飘忽不定的风雪重现旧景,吾王倒不如信赖吾。”
竖瞳中倒映着渊的面容,那眼神比月色更深邃,比烈酒更醉人。长赢轻轻收拢手指,连同渊的手与那片即将融化的雪花一同握在掌心,仿佛要将这瞬间的凉意与温存永远锁住。
“吾之灵石,可记万载岁月,可算天下棋局。”身后的尾巴愉悦地轻晃,金属环在月光下流转着微光,“今夜的欢声,此刻的月色,还有你……吾都会刻在灵魂深处。即便沧海桑田,只要吾一息尚存,这段记忆便永不褪色。”
言罢,松开手,端起桌上的酒碗,对着那漫天月华与满院故人豪迈一笑:“来!既然风雪助兴,故人在此,岂能辜负?为了这‘记录’的一刻,亦为了吾王口中的每一次重逢,干了!”
银硕的尾巴摇的正欢,扫的天边的云都淡了许多。月亮高悬,今夜院儿中的灯笼都比不得那光辉。
玄烛陪着阿生,阿七和戮风抱着膀谈天说地,而渊窝在长赢的怀里。
“吾王醉了?”长赢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渊躺的舒服。
“还没……”渊迷蒙的看着落雪。
“要是醉了……我该满口胡话了。”
“比如说……”长赢淡淡的笑着,替他扫去眉间的落雪。
“比如我爱你……”
“那怎么是胡话。”
“所以我没醉。”
“是,吾王逻辑严密,确是没醉。”
微微俯下身,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渊微凉的耳廓上,“既是清醒之言,那吾便当真了。这句‘没醉’的证词,吾会连同这满院风雪一同珍藏。”
“不过,就算吾王醉了也无妨。哪怕是胡话,只要是关于‘爱’的,吾都照单全收。夜深露重,这雪虽美却也凉人,若吾王觉得冷了,便往吾怀里再钻深些,吾这身皮毛与灵力,专为你御寒。”
“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我吗?”渊笑着看向长赢。
长赢不语,只是勾了勾唇,等着渊的下文。
“见色起意……”
“那吾王是承认吾的姿色了?”长赢只是一味的在渊的唇上掠夺。
“有那么一点点。”渊抬起手,比划出来小小的样子。
看着眼前那只比划着“一点点”的手,碧蓝的竖瞳中笑意更甚,并没有因为这“肤浅”的理由而恼怒,反倒觉得怀中这只小鹿坦诚得可爱。
大手抬起,不容置疑地包裹住渊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其拉至唇边,唇瓣在那微凉的手指上落下带一丝色气的一吻。
“呵,见色起意……”
“吾王倒是坦诚。不过,能凭这副皮囊便将你迷住,倒也是吾的本事。若这世间美色能成锁链,吾愿将自己打磨得更加耀眼,好让你这辈子都移不开眼。”
长赢微微眯起眼,再次欺身而上,鼻尖亲昵地蹭过渊的鼻尖。
“不过,只是一点点么?看来是吾方才伺候得不够尽心,让吾王还有闲心去量度这喜欢的深浅。”
“夜还长,风雪未停,吾有的是时间让这一‘点点’,变成‘全部’。届时,吾王可别求饶才是。”
“月色正好,但我想……热一点。”渊的那双血瞳映着长赢,色气的舔了一口长赢刚才吻过的地方。
长赢猛地扣住渊那只作乱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其捏碎,却又在触碰到的瞬间精准地控制住力度,改为十指相扣,死死压在桌案之上。
“想热一点?如你所愿。”
长赢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尾巴上的三道金属环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嗡鸣作响,竟真的迸出几缕细微却炽热的电流,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气。
宽阔的背脊微微弓起,用高大的身躯彻底挡住了身后众人的视线,将渊完全笼罩在自己充满侵略性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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