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宁迢立刻去摸裤子,魏衔玉直起身体:“谁?”
“衔玉,是我。”
文砚的声音。
魏衔玉开始穿衣服,留给外面的人一句:“等着。”
宁迢听出来这人是昨天阴阳自己的那个,不爽地扭头问魏衔玉:
“他为什麽知道我房间号?”
魏衔玉揉揉他的头发,答非所问道:“想想待会早餐吃什麽。”
魏衔玉打开门,他穿衣服穿的匆忙,衬衫扣子没扣好,白皙脖颈上的红印异常刺眼,他靠着门,一副不让进的模样,问道:
“你怎麽找到这来的?”
文砚看见他身上的痕迹,心脏仿佛都被揪出血了,他红了眼眶,忍不住发出质问:
“你昨晚和他睡了?”
魏衔玉抱臂看他:
“有事说事。”
自魏衔玉失忆之後,文砚就一直待在他身边,魏衔玉每次接受治疗完之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人都是他……
他以为这样细水长流下去,魏衔玉迟早可以对他动心。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那个人突然回来了?
为什麽魏衔玉都失忆了,还能和那个人又搞到一起去?
文砚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嵌进肉里,刺痛让他保持住自己的神智,他轻声说:
“衔玉,今天是去医院的日子,魏叔叔说……如果你不去,下次就是另一个电疗了……”
宁迢在屋里听的很清楚,他听见“另一个电疗”时,很确定文砚说的就是那个惩罚。
听他这语气魏衔玉估计经历过不止一次,宁迢倏地站起身,往门口走过去。
魏衔玉静默几秒,然後说:
“知道了,待会我就去。”
砰!一声,他把门关上。
他的动作令人猝不及防。
文砚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阴沉,他控制着脾气轻轻敲了两下门,勉强道:
“衔玉,我今天还有个会,走不开,可能会晚点过去。”
魏衔玉转身抱住已经走到门前的宁迢:
“又想去哪?”
宁迢回抱住他,抱的很用力,他闭了闭眼,涩声道:
“疼吗?”
魏衔玉目光微动,摸摸怀里人的脊背:
“习惯了。”
宁迢心脏一疼,他在心底大骂魏靖允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一万遍,搂紧魏衔玉,埋在他怀里,闷声说:
“习惯个屁,这东西哪能习惯?”
魏衔玉搂着他的腰离开门前,拉着他坐在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