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折磨人的设备也没对我用过几次,平时都是让我用治疗的那个。”
“医生说治疗疗程还不够,一旦治疗停下来,我就会慢慢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魏衔玉眼睛不眨地看着宁迢:
“他们那麽怕我想起来,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麽。”
宁迢眼眶一阵酸涩。
其中一部分原因肯定是来源自己,但是自己离开,应该不至于让魏衔玉受刺激到割腕的地步。
他走之後,到底发生了什麽?
房间内安静许久。
魏衔玉手指绕着他微长发丝打圈,又开口道:“我最近还意识到我身边的保镖司机都是文砚的人,所以昨天……”
他低低叹气。
宁迢坐在他身上,所以比他高一点。
魏衔玉仰头吻在宁迢下巴上:“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怕展现出对你态度很好的样子,他们会对你下手。”
宁迢垂眸看魏衔玉,追问道:
“为什麽怕他们对我下手?为什麽觉得他们会对我下手?”
魏衔玉搂紧他的腰,迟疑道:“文砚他……应该是喜欢我。”
宁迢懵了:“啊?”
魏衔玉定定看着他,冒出来一句:
“我只喜欢你。”
“lemon,我——”
宁迢因为这个称呼回神,他捂住魏衔玉的嘴:
“宁迢。”
魏衔玉改口道:“好,宁迢。”
“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但是他们都在,所以我,我才那样说。”
他有些懊恼,看着宁迢欲言又止。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擡头注视着宁迢,变戏法似的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两枚戒指:
“你看,这个鱼是我,这个柠檬是你,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做好的了。”
宁迢愣怔怔地看着那对戒指。
魏衔玉只是把戒指拿在手里,没有去给他戴,他垂着眼睛,盯着戒指说:
“潜意识告诉我,这个被发现就会让他们拿去丢掉,所以我一直贴身带着。”
“我一直在想,他在哪,他是谁。”
魏衔玉顿了顿,接着说:
“直到我看见了你。”
“自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的身体就告诉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魏衔玉擡手去擦他脸上的泪,抿唇说:
“对不起,我又让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