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跟陆夫人请了一周的假,说实在的,一周都未必够。
毕竟在花都生活了四年,那里有很多她的生活痕迹。
涉及到拆迁,她准备提前回去收拾一下,把需要保留的收拾出来,带回上京,不方便带的,直接给莫兰溪。
这件事,临行前一晚她才告诉盛熙川。
晚上下班,她给盛熙川打电话:“今天我们在外边吃怎么样?”
盛熙川自然没二话:“好啊,吃什么?”
宋清殊:“我请客,地方你挑。”
盛熙川瞬间提高警惕:“不对劲儿,老婆,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宋清殊电话这边都要被他警惕的声音逗笑了。
问他:“我平时对你很差吗?”
盛熙川赶忙:“没有,老婆对我天下第一最最好。”
最终两人决定吃法餐。
盛熙川开车在陆氏楼下等着,宋清殊看见,走过来拉开车门要抬腿,才现副驾上放着一大束稀有色玫瑰。
比普通的玫瑰花更高贵更有艺术气息,宋清殊勾起唇角。
把那束花抱起来,上车坐好,宋清殊才问:“今天什么日子?”
盛熙川:“什么什么日子?我送花什么时候挑过日子,找过理由?”
宋清殊一本正经说:“我就喜欢你这副不太讲理的样子。”
说完自己先笑了。
她笑,盛熙川就高兴,马上得寸进尺把脸凑过去:“那老婆奖励我。”
他“老婆”“小宝”混着叫,哪个都顺嘴的不行,宋清殊早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一想到马上要离开七天,盛熙川索吻,宋清殊异常痛快,什么都没说,凑过去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盛熙川这下眼睛都瞪大了,侧头看她:“老婆,你绝对有事儿瞒着我。”
宋清殊被他满是警惕的神色逗笑:“看来我原来对你真的挺差,偶尔好一下,都让你这个表情。你要不习惯,我以后就不这么主动了。”
盛熙川赶忙:“不不,我只是受宠若惊,老婆怕我不习惯可以脱敏训练,多多益善。”
宋清殊被他贱兮兮的模样逗笑,到底是没说自己要去花都的事。
对于突如其来的小别,不止盛熙川,她也有点不愿意面对。
环境优雅的餐厅里,灯光暧昧,小提琴声悠扬。
盛熙川看着对面明显有心事、用刀叉慢条斯理对付着鹅肝的宋清殊,心里的警报器又悄悄响了起来。
这绝不是一顿普通的“犒劳餐”。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她:“老婆,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但你再不说实话,我这心可就要一直悬着了。”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透着认真,“说吧,你肯定有事。”
宋清殊被他逗笑,用叉子叉了一口鹅肝,慢条斯理送到他嘴里。
盛熙川更加受宠若惊,慢慢咀嚼吞咽下去,马上正色道:“别这样,老婆,你这样我会怀疑这是顿断头饭。”
他诚惶诚恐,宋清殊索性也不逗他了。
“明天我去趟花都,请了七天的假。”
盛熙川突然觉得面前的食物都不香了。
“是出差吗,要这么久?”他放下了刀叉,把不悦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