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殊手里的动作没停,吃了一小勺黑松露:“不是出差,去处理一点私事。”
盛熙川差点就问出“是不是跟温世誉有关”,毕竟,那家伙可是花都人,现在又正放暑假在家,说不定就从国外回去了。
可转念想怎么可能?宋清殊拒绝他拒绝得明明白白,怎么可能因为他有私事?
他实在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盛熙川逼着自己没问出蠢话来。
但他神情紧张,眉心蹙在一起。
“你别紧张,没什么事。”
宋清殊看出他的紧绷,连忙解释,“是我以前住的那套房子,最近确定要拆迁了。我在那里住了四年,很多东西还在那边,得回去走手续,顺便收拾一下,有些要带回来,有些用不上的,就留给兰溪。”
原来是这样,盛熙川紧绷的下颌线放松了一点,但眉头并未完全舒展。知道不是坏事,但“回花都”这个地点本身,就足以在他心里投下一片阴影。
那四年是他无法参与、甚至不敢细想的空白,而那个地方,封存着她离开他之后的所有生活痕迹。
而且,一想到宋清殊一走就是七天,盛熙川就觉得难以忍受。
但他只是点点头:“行,那你就先去,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过几天去找你。”
他表面尽可能云淡风轻,脑子却在疯狂运转,自己多久可以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处理不完的可以交给谁善后。
盛熙川脑子都要转得冒火星星子。
宋清殊不赞同地蹙眉:“你不用过来,要是因为我处理点私事耽搁了你的工作,我会有心理负担。”
说完,她举起杯强颜欢笑:“知道我为什么要请客了吧,姐成拆迁户了。”
算上盛熙川给的那些,宋清殊现在手里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花都那样的房子,想买百套都买得,她这句话当然只是个玩笑,逗自己和盛熙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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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熙川就是开心不起来。
他的脸沉下来,许久都没有缓和,也不跟宋清殊捧杯,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见他沉默不语,宋清殊心里也不好受,可不能两个人都这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她把语气放轻松:“喂,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要这样跟我赌一晚上气吗?”
盛熙川嗓子有点喑哑:“我不是跟你赌气,一想到要分开那么久,我有点难受。”
“四年多都过来了,几天而已,有什么受不了的。”宋清殊说。
这话原本是无心的,说完,她就后悔了。
说好的不翻旧帐,说这话做什么?要他哄吗?
果然,这话说出来,宋清殊眼睁睁看着盛熙川的脸变白了。
盛熙川眼底的伤痛不加掩饰,良久,他缓缓说:“我欠你的太多,这辈子都还不清。”
宋清殊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现在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她努力调整态度,柔声说柔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顺嘴一说,你别多心。”
可这事怎么能不多心?
后半顿饭,盛熙川黯淡下去的眼睛,再也没有亮起来。
宋清殊跟他碰杯,他机械地碰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看她的神情更加凄苦凄楚:“小宝。对不起……”
宋清殊恨自己翻小账的性格。
“真没事,我刚才就是嘴欠。”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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