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你……你怎麽了?!”
马库斯·弗林特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不知什麽时候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我,我……”
他努力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唇舌忽然不受控制了起来。
“为什麽大家都不喜欢我呢?”
等等,他在说什麽?
他正想努力向衆人露出求救的表情,两行面条泪却汹涌地冲出眼眶,“刷”地流了下来。然後他听见自己说——
“呜呜呜,为什麽没人给我送情书……这糖……”
“讨厌我就算了,为什麽还说我是巨怪……有……问题!”
“可那是我的责任啊,我也是会因此感到难受的……去……找教授……帮忙……呜呜呜呜”
太!丢!脸!了!
马库斯·弗林特耳朵烧得通红,不知是气是羞。他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睛,努力龇出几句求救信息後,就把被吓傻的队员们通通赶了出去,从里边“砰”的一声反锁了更衣室的门。
“弗林特!你那麽急干嘛,快让我试试缄口结舌有没有用!”
回应德里安·普塞是一段隐忍的哭声和试图遮掩的哐哐锤门声。
队员们从最初的迷茫清醒後当即分头行动,几人去找斯内普教授和庞弗雷夫人,还有些就近赶往霍琦夫人的办公室。
弗林特一反常态大吐实话,显然是中了什麽奇怪魔法的表现,连带着衆人也後知後觉地慌乱起来,谁也没想着留下来陪他。
特伦斯·希格斯匆匆拐过走廊转角时甚至和一个背着银绿色挎包的女孩撞了个正着。
“不好意思!”他连忙弯了弯腰道歉,从地上帮女孩捡起挎包递了过去。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过了挎包。
奥罗拉·平斯擡起头刚想不客气地讥讽些什麽,对方却只留给她一个穿着斯莱特林队服匆匆离开的背影。
发生什麽事了吗?
奥罗拉·平斯一头雾水。
她并没看见有什麽提着大棒的巨怪在追他。
不过,如果斯莱特林更衣室没有人的话,倒是反倒方便她偷偷溜进去。
奥罗拉想着,熟练地来到门窗紧锁的斯莱特林更衣室门前,举着魔杖轻轻念了声“阿拉霍洞开”,灵巧地侧身钻进了敞开的缝隙里。
正打算像以前一样从包里掏出情书放进队员们的储物柜时,更衣室的帘幕突然被“刷”地用力拉开,奥罗拉平斯瞬间对上了……一个泪人?
马库斯·弗林特不知道刚刚吃下的真心糖果里是不是有伤心虫的蜂蜜,即使他内心平静得随时准备表演一个当场晕厥,但眼泪还是一直流个不停,模糊了视线。
“……是谁?”他努力挤出两个字,努力显得凶巴巴的。
奥罗拉也没想到会看到马库斯·弗林特把自己锁在更衣室里痛哭流涕,自己和他尴尬地遇得正着,想了想,模糊地回答道,“有人托我到这里送情书。”
弗林特刚用意志力压下了不断吐露心声的冲动,一不注意听见关键词,在真话糖果的作用下又哭了出来,“情书!又是情书!有我的吗?我猜是没有——大家都讨厌我,不会真的给我送呜呜呜呜呜……”
奥罗拉·平斯,“……”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个体型健壮的魁地奇队长在她面前哭得毫无形象,于是她一边悄悄後退,一边尝试安慰。
“弗林特队长,能否请你先冷静一下!”
马库斯·弗林特很想,但他做不到,只能一边哀嚎着,一边不停向门口歪着头冲女孩示意。
奥罗拉·平斯,“?”
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弗林特咬了咬牙向奥罗拉走来,颤抖地伸出胳膊挥了挥。
“你想做什麽?”
弗林特以为自己是在向奥罗拉示意让它赶快出去,却没想他肢体僵硬地咬牙又颤抖的滑稽落在别人眼中却是另一回事。
“我现在可以离开,但请你离我远一点!”奥罗拉握紧魔杖做出最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