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看着她不断後退,松了一口气,正想继续往前将她彻底赶出去,可是忽然间,他听到了熟悉的咒语响起——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昏昏倒地!”
第一下就被魔法击中的弗林特又被接踵而至的咒语打飞了,最终撞到柜子上,被掉下来的旧球棍又打了下头——彻底不动了。
“真是莫名其妙……”惊魂未定的奥罗拉长舒一口气,将信件匆匆塞好後转身就跑。
奥罗拉并不担心来自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队长的报复,是弗林特行为粗鲁丶恐吓在先。但比弗林特找她麻烦更早来到的是两个令人意外的信息。
第一个是斯内普教授在庆祝晚会开始前特地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宣布的消息。
他严厉训斥了最近传递情书的热潮在学生中産生了愚蠢的攀比风气,甚至有人借此进行恶作剧伤害他人,勒令从今日开始,不准有人再进行大规模的递送情书的活动,否则将受到校规处罚。
奥罗拉能确定,最後一句话是斯内普教授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说的。她一下就否决了脑海中当衆争辩的想法,紧紧攥着拳头,直到人群散去都没有松开。
第二个则是室友索菲从院队庆祝晚会听到的传闻。
弗林特病了,连夜去了圣芒戈医院。至于为什麽突然生病,院队的队员们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一样一问三不知。
奥罗拉并不愚笨,将两个消息联系在一起後,大概摸清了前因後果,也明白了马库斯·弗林特怎麽会因为不被他人接受喜欢而一反常态。
回来只为了换身新裙子的索菲邀请奥罗拉和她一起去休息室跳舞,但被奥罗拉拒绝了。晚上有好多事情需要她做,比如,销毁所有写好的情信,退回所有的定金。
马库斯·弗林特在那天後消失了一个星期,鉴于他赛场上的恶劣行径,霍格沃茨风起了不少关注他的猜测传言。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亲戚在圣芒戈遇到过他,听闻他刚接受了一项记忆矫正手术,类似于削弱了威力的一忘皆空。
但这听起来比他遭到有预谋群殴的猜测还要荒谬,没有一个人把这种可能放在心上。
除了奥罗拉。
再见到弗林特,是奥罗拉要去猫头鹰棚屋取包裹的路上,不死心的她低价买了一堆二手望远镜,准备翻修後在魁地奇比赛开啓租借业务。
穿着猎猎绿袍的院队队长骑着扫帚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面前。
奥罗拉冷漠地眯起眼睛,握着魔杖的手条件反射地有些痒意。
路过的巨怪队长注意到了陌生女孩奇怪的愤恨眼神,路过她身边时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你是……”
他快速看了一眼奥罗拉的领结,放缓了语气,“我们之前见过吗?”
“不,没见过。”
奥罗拉·平斯冷冰冰地又补充。
“我们没有什麽认识的必要。”
阳光从霍格沃茨古朴神秘的长廊转到伦敦平凡公寓的室内。眼前的人却依旧不变。
“这位……小姐?”
弗林特注意到女孩凝固在嘴边的微笑,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力。
“你认识我?”
是似曾相识的问句。
奥罗拉并不打算善良地满足他的好奇心。
即使过去多年,一想起因为他毁掉了自己费心经营的代送情书业务,让自己成立巫师剧团的计划变得艰难和推迟,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熊熊的怒火。
就在这一次,让马库斯·弗林特把欠她的全部还完好了。
她知道未知的答案才更让人抓心挠腮。
于是奥罗拉残忍地不置可否。
“因为——你看起来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