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被造反的皇帝男配2
也是在那个时候萧景翊认识了徐夕媛,有了这一遭,徐斌搭上了东宫的顺风车,因为徐斌的出手搭救,萧景翊没被拐走顺利回宫,这份恩情也被他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後,萧景翊也开始对徐斌慢慢信任起来,後来萧景翊每次被顺明帝斥责的时候都会想办法偷溜出宫,十次偶尔能有一次成功,而他出宫後也多半会选择来徐家。
徐斌不像其他臣子那样只管劝他向学,而是让他的那几个孩子带着萧景翊玩,慢慢的,几个小孩之间也相处出了一些感情,尤其是徐夕媛,每次萧景翊被呵斥心情十分低落的时候徐夕媛总会来他身边安慰他,还做一些小点心给他吃。
很少有人会对他这麽温柔有耐心,他母後虽然也爱他,可是仍旧盼着他成才坐稳太子之位,平时对他还是严厉的,突然出现这麽一个温柔又对他很好的女孩自然而然被他放在了心上。
久而久之,徐夕媛在萧景翊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成为除他母後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後来再大一点,顺明帝和皇後管得更严了,萧景翊不能再随意出宫,可他却从没忘记过徐夕媛,有机会还经常送些得来的好东西给她。
登基後,他还很快就征得徐夕媛同意选她进宫中做妃子,要不是徐夕媛家世实在太低,只怕他就要把徐夕媛给送上皇後之位了。
现在的萧景翊在看完原身所有的记忆後,心里忍不住有些想笑,原身堂堂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什麽阴谋诡计没见过,真不知道他是没发现还是假装不知道了,连他看完後都很快发现端倪了。
亦或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景翊忍不住想。
徐斌不简单,徐夕媛也不简单,徐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蠢的,徐斌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怎麽会大晚上的不回家刚好就这麽瞧见了原身被绑走的那一幕呢?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刚好就顺利的救下了他。
至于徐夕媛,从原身和她相处的那些记忆里,不费吹灰之力就很容易看出徐夕媛根本就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的,可两人的相处中,徐夕媛的眼睛常常是冷静的,有时候在原身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些不耐烦,幼时的那些举动里还带着讨好,後来大一点了发觉原身把她放在心上了又换了另一种策略,也就是现在的欲擒故纵。
不得不说,徐夕媛很聪明,她的策略用得恰到好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徐夕媛进宫几年了,她仍然是原身心中的第一人,整个後宫最受宠的还是她,就连皇後都要避其锋芒。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持续发展下去,徐夕媛很大可能会成为最後的赢家,只要她生下皇子,原身很有可能会立她生下的皇子为太子,日後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太後了。
当然人家最後的结果也不差,只是,景翊想到了这个世界的结局,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和衆多的妃子争夺萧景承的宠爱,而她又曾经是原身的妃嫔,即便萧景承明面上说着不在意,可这件事就像一根利刺深深扎在他心里,动一动都觉得疼。
两人自诩是真爱,可是这份真爱又能维持多久呢?身为帝王,萧景承身边可不缺温柔贤淑,容貌倾城的女人。
虽然萧景翊没有後续的记忆,但他不觉得徐夕媛的晚年能有多好,等到徐夕媛年老色衰,萧景承还会不会顾念他们之间年少时期的真爱可就不一定了。
萧景翊批了半宿折子才休息,看完这些折子,他对整个大成朝也有了一些了解,萧家的先祖足够圣明,历经几代的英明治国後,如今的大成朝也算国富民强,不过要说大成朝国力最为强盛的时期还是他的祖父盛康帝时期。
盛康帝之後的顺明帝是个守成之主,耳根子有些软,有些偏宠偏信,要不是萧景翊的舅家以及太子太傅等诸位奉行立嫡立长的大臣们的支持,他的太子之位都有可能不保,也是有了这些大臣的支持,顺明帝死後他才能顺利登基。
到了原身这位帝王,大体上又比他父皇要好一些,暂且不说做得对不对,起码是想着要做事了,可惜心思总要被徐夕媛不时的吵闹分走,每天剩馀的精力就有限了,登基五年,做了几件事屈指可数。
总的来说,目前的大成朝正处在一个皇朝的中後期,隐隐有了衰败之像,倘若接下来的萧氏皇朝没有一位明君站出来改变当期的局面,大成朝的命数将不会超过两百年。
第二天萧景翊是被王德福请起来的,昨晚他看折子看得太晚,早上醒来不可避免的犯困,其实昨晚的那些折子大部分都是废话,要麽就是拍他的马屁歌颂他的功德,要麽就是向他请安问候的,只有少部分是确实有事的,偏偏他还不能不回应,真不知道原身每天看那麽多废话连篇的折子怎麽这麽有耐心。
洗漱过後萧景翊的那点困倦也没了,他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黄袍前往大殿,看着衣服很多,不过皇帝的衣服当然是用全天下最好的布料做的,他尚不觉得繁重或是热,但还是觉得很麻烦。
萧景翊走进大殿时所有的官员都跪在地上向他行礼,萧景翊面无表情的从中间走过去,所有人的动作他都尽收眼底,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君让其生则生,君让其死则死。
“衆卿平身,有事啓奏无事退朝。”
萧景翊目光扫过右手边的第一个人,对方长着和他有三分相似的面容,英俊程度和他不相上下,只不过对方身上的气质和他截然不同,端的是一副风度翩翩,脸上带笑如沐春风的温和有礼谦谦君子模样。
只有萧景翊知道,对方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他和顺明帝後面的父子关系会越来越差,有一半是对方挑拨的缘故,萧景承同他母妃一般,面上惯会做好人,私底下却极为自私。
幼时萧景翊也曾被对方温和的性格所迷惑,以为对方果真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毕竟是兄弟,还曾想过和他交好,直到有一次他亲眼看见萧景承活活两脚踩死了一只抓破他衣服的猫,脸上却还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可那笑,在幼时的萧景翊看来,只觉得不寒而栗,从那以後,萧景翊对萧景承的态度也不同以往,心里也对对方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过了几分钟,就在王德福要喊退朝的时候,户部尚书陈应廉却站了出来。
“臣有事啓奏!”
萧景翊略挑了挑眉,“有何要事,爱卿请讲。”
“陛下,幽州滁州上述户部,言幽州滁州两地近两个多月来滴雨未下,土地干燥,今年百姓的收成只怕连往年的一半都不到,恐有天灾之像,如今两地的百姓忧心忡忡,人心惶惶,幽州滁州的知府深知百姓的艰难,特上述请求减免今年的赋税。”
陈应廉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百官的讨论,有消息灵通者,早已听闻此事,却不想陈应廉当真敢当朝提出来,消息不灵通的却是第一次听说,可他们听完後面上却是带了不赞同之色。
百姓受灾,皇上确实要体恤百姓疾苦,以往也没有过减一部分受灾地区百姓的赋税,可一般都是先减一半,哪有上来就全减掉的,部分官员更是想着只是两个月未下雨而已,大成朝向来风调雨顺,从未有过什麽大的天灾,说不定下个月就会下雨了,以往幽州滁州也有过三个月不下雨的迹象,不过只有三个多月,後面又开始下雨了,出不了什麽大事。
这一次若是开了先河,以後其他地方有样学样,刚有一点不下雨的迹象就要死要活,以後朝廷的税收还如何进行得下去。
当即就有官员站出来反对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我大成向来受上天眷顾,风调雨顺,幽州滁州干旱只是两州知府的一面之词,如何能信,即便是真的,只是有一点干旱的迹象便减免全部赋税其他地方的百姓又如何能信服,臣以为,此事决不能开先河。”
这个官员刚说完,立马就有大臣附和,“臣以为,王大人所言极是,国库本就不充裕,北边驻守士兵的军饷尚未发放,蛮族又蠢蠢欲动,这又是一大笔花费啊陛下。”
当然也有赞同减免赋税的官员,不过比较少,两方官员吵来吵去,还是不赞同的官员站了上方。
坐在上头的萧景翊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出来提出自己意见的几个官员,等到他们慢慢平息後,才把目光放到一旁没有丝毫动作仿佛事不关己的端王身上。
“端王,你的想法呢?”
萧景翊一出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衆大臣也都看向端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陛下登基五年了,虽然是兄弟,但大家都知道陛下他不怎麽喜欢端王,五年来,端王虽然也上朝,但陛下平日里就视端王于无物,从来不会主动询问端王的意见,今天陛下怎麽会突然询问起了端王?
当然端王负责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官位,他们眼看着,端王表面上仍旧温和无争,老老实实的做好陛下吩咐的事,从不插手做多馀的的事,即便一开始对端王有意见的官员也都信了几分,或许端王确实无意皇位呢?
也是如此,端王在官员和百姓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好,反倒有那麽几位官员觉得陛下是不是太过小气了些,怎麽说也是亲兄弟,如今他皇位稳固,也该好好善待唯一的兄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