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死不了。”
玉萦中过卢杰的软骨散,虽然伤不了性命,但身上的骨头会发酸发软,其实有点难受。
“县里的大夫不知道怎么给你解毒。”
“回禹州再说。”
简简单单几个字,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是不会回去找裴拓拿解药的。
看玉萦垂眸不语,赵玄祐淡淡道:“跟人动手自然是有风险的,与你无关。”
“那你落水也与我无关?”
玉萦反问。
赵玄祐扬起下巴,见玉萦眸色有一些歉疚,淡声道:“如果你知道我中毒,就不会把我推下去了?”
玉萦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雨帘。
“我只是希望你放了我,又不是想你死。”
“就那么想走?”
“要是我抓了老太君,用老太君要挟你为我办事,你能乐意吗?”
屋外的雨声渐密,雨水敲打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隔着窗棂,玉萦看得见外头随风晃动的树影。
赵玄祐看着她的背影,却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委屈。
“你先歇着吧,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她索性站起身。
与其在这里说一些没有结果的话,倒不如去外面透透气。
“萦萦。”
没等她绕过屏风,赵玄祐开口喊住她。
玉萦回过头。
“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你如实回答我。”
“我不一定会答。”
“不,你一定要答。”
赵玄祐直直盯着她的目光,说出了他藏在心底的一个疑问,“你离开了京城三年,倘若现在找到你的人不是裴拓,而是我,你会嫁给我吗?”
嫁给……
玉萦稍稍分了下神,淡淡道:“没有发生的事,说出来有必要吗?世子还是安心养病吧。”
说完,玉萦径直往外走去。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
倘若她刚才断然否认,他应该会放她离开。
但她避而不答的态度却似在沉浓乌云中拨开了一丝缝隙,令春阳透入,点染亮光。
即便只有一丝的可能,他亦会力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