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馀下了原始的本能。
他恨不得将她烧融入自己的骨头里。
她在他的背脊之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绯色抓痕。
……
沈莺歌做尽了坏事,就想翻窗逃跑。
哪承想,她的裙裾一角被一股汹涌的力道狠狠扯住。
沈莺歌身子动弹不得,遂是凝了一凝眸,朝後一看。
原来是谢瓒俯蹲住身子,一掌揪住了她的裙裾。
不使她逃掉。
沈莺歌挑了挑眸,道:“谢延暻,你这是做什麽?”
说着,抻臂揪着裙裾,打算将裙子扯回来。
但谢瓒掌劲极沉,沈莺歌扯了好几回,竟是没能扯回来。
“既然招惹了微臣,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沈莺歌眸底添生出了一丝惑意,很快地,她明悟过来谢瓒的言外之意,哂笑了一声,道:“你是何意,是要本宫对你负责麽?”
谢瓒道:“今夜之事,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娘娘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麽?”
“你在威胁本宫!”
沈莺歌太阳穴突突直跳,扯着裙子的动作倒是往内收敛了一些,动作幅度也小了许多。
她怒斥:“恬不知耻!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谢瓒笑了,道:“谢娘娘夸赞。”
沈莺歌:???
沈莺歌叉腰道:“本宫是在骂你!骂你!”
谢瓒用一只空闲的手,虚虚掩住唇。
沈莺歌却瞥见了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他竟然在笑!
笑什麽!
看本宫的笑话麽?
沈莺歌容色显然不太好看:“谢延暻,你又在笑什麽?”
谢瓒适时止住了笑,恢复成为一贯冷淡峻肃的容色:“微臣没有笑。”
沈莺歌不欲与之産生过多的纠葛,道:“你现在到底想如何?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麽?”
谢瓒深深地睇望了沈莺歌一眼。
沈莺歌亦是不卑不亢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空气有一瞬的僵持。
气氛沉默得可以拧出水来。
晌久的光景之後,谢瓒终于不疾不徐地开了口,道:“离开陛下,做我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