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接口道:“魏国强势攻打我国,却只要这尊泥像,实在令人费解。”他停顿了一下,“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们需从长计议。”
其他朝臣也纷纷点头,议论起来,却都未能得出个所以然来。
刘义符心中更是慌乱。他深知自己并非将才,对于打仗一事更是毫无头绪。
如今魏国如此强势,他更是心生怯意,不敢轻易言战。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这泥像既然是魏国所求,不如我们便送予他们,以求得一时安宁。”
檀道济眉头紧锁,未能想到刘义符如此软弱,却也不便多言。
他沉默片刻,终是问道:“太子打算派谁护送泥像?”
刘义符擡起头,目光落在檀道济身上:“将军有何高见?”
檀道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臣深知护送泥像的重要性,但北魏素来狡猾,若非信得过之人,恐难保泥像安全。”
刘义符笑了笑,看似随意地说道:“将军言重了。朕信得过将军,将军的忠诚,朕早已知晓。”
檀道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刘义符会如此直接地表达信任。
“好,臣受宠若惊。”檀道济肃然起敬地向刘义符行了一礼,“臣一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接过泥像,转身离开寝宫。
其他几位大臣却没有这麽信任这位即将上任的皇帝,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刘义符坐在龙椅上,泪水涟涟,哀嚎着父皇的离世:“父皇,孩儿不孝,您走得太突然了,孩儿不能亲眼看见您离去。父皇,孩儿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您报仇。“
几位大臣见状,纷纷上前安慰。
“太子节哀,皇上在天之灵,定不愿看到您如此哀伤。”
“是啊,太子,您还需保重身体,国家大事还需您来主持。”
刘义符立刻停止了哭泣,点点头,“本宫决定,明日便登基为帝。”看向下首的几位大臣,“你们即刻出个章程,确保登基大典顺利进行。”
衆臣纷纷点头,领命告退。
王弘走出寝殿,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寝宫的方向,轻捋胡须。
“太子此举,是否太过草率?檀将军虽勇猛,但此去魏国,凶险万分。”
傅亮也停下了脚步:“是啊,魏国狼子野心,岂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谢晦摇摇头,脚步未停:“太子或许有他的考量,但我们身为臣子,更需谨言慎行。希望檀将军此行能够平安归来。”
*
燕国军营中,锦绣丶慕容云与其他将士围坐一堂,讨论着当前的战事局势。
冯跋有些焦虑地抚摸着下巴,眉头紧锁:“这次平州刺史支援了慕容长生,才导致我们失利,如今要想拿回平州,恐怕难了。我们的将士们已经连续作战多日,疲惫不堪,再这麽下去,恐怕连自保都难。”
慕容云紧盯着地图上的平州位置:“宋太守那边怎麽样了?”
冯跋苦笑着摇头:“唉,被软禁着,暂时没法动弹了。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这时,一位将士急切地站起身,质问道:“那我们到底打不打?总不能就这麽坐以待毙吧!”
锦绣站起身来,自信一笑:“打,现在就得打。他们刚刚赢得一战,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个时候发动攻击的。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乃兵家常道。”
慕容云呻吟片刻,道:“可我们现在人少啊,硬碰硬的话,胜算不大。”
冯跋略显焦虑,眉头微皱,但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希望:“是啊,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就想着要突袭了。可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一直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如果锦绣姑娘手头有兵,那就另当别论了。”
锦绣微笑着:“我手头有兵,是乙支将军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