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栀子花,真的很香。
落叶簌簌吹下,仿佛在为羞涩且拙笨地献出初吻的两人,飘下一层唯美的遮掩。
“郁郁,我的心跳在吻你掌心。”
在人潮汹涌中,暗灯下,庆祝我们第一次接吻。——《楷楷追妻回忆录》
郁凉竹退开些许,白时楷很有分寸,说亲一亲就是简单单纯地碰碰嘴皮子。
白时楷极力忍住体内的欲望,让郁凉竹的侧脸紧紧贴近他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小脑袋上,情动时吻吻她带有淡淡栀子花味的发丝,“郁郁,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
郁凉竹现在还不知道藏在连说四个“很爱”底下的爱意,是有多么的汹涌。
抱歉,请原谅她暂且无法给予这份热烈回应。
她只能说,白时楷在她心中已经变得重要,有了想要依靠的念头。
耳边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听着听着感觉两人的心跳开始同频。郁凉竹搂紧些白时楷的腰,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
相对于言语上的表白,这样同频的心跳更令她心动。
郁凉竹坐在车上,手里拿着白时楷送的栀子花,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颀长身姿上。
她看见白时楷半屈膝和卖花儿的小女孩交流,一对夫妻从另一侧的树下跑来,白时楷转个身,手中不断比划动作。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白时楷迈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关上,牵过郁凉竹的手,一气呵成。
“你刚才是在和他们打手语吗?”
“嗯。”白时楷搓搓郁凉竹有些凉的手背,“要不要开暖气?”
郁凉竹摇头,她不喜欢密闭的车厢开暖气,会很闷。“你冷吗?你待会儿要开车,要先暖暖手吧?”
“没事。”白时楷对着两人相交的手哈气,“我从你手上暖暖就成。”
“我很凉的。”郁凉竹笑着说,她体质偏寒,大夏天有时都会手脚冰凉。
“不怕,我很热。”
又来了,不正经。郁凉竹撇过头,不搭理他。
“你还没和我说,你刚才在和他们比划什么?”
“我问小妹妹的花是哪儿进的。”白时楷边哈气边说,“她和我说是他们家自己种的。然后我又问她们家里大概有多少亩花?小妹妹说有个十几亩。这么数目不算小,我就建议他们可以成为花店的供应商。
但小妹妹说她的爸爸妈妈都是聋哑人,被骗过几次有些阴影。刚好我姐夫他舅舅家就是开花店的,我觉得我可以在中间帮帮忙。毕竟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与其等待好心人多买几枝花,不如成为稳定的供应商,这样他们一家子都不用这么辛苦。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郁凉竹的手逐渐暖和,心里的暖意更甚。她的男朋友是个很好的人。
“你说得很对。那你是怎么会手语的呢?”她好奇地追问。
“我就会那么一点点。”白时楷说,“跟我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