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姐夫的舅舅说话有一点问题,我姐姐当初为了追我姐夫时苦学的。”
“啊?”郁凉竹感觉吃到大瓜,“什么什么,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不行。”白时楷摇头,凑到郁凉竹耳边压低音量说,“这是我们家庭秘密,只能讲给我们家里人听。”
郁凉竹被他喷出来的气惹得耳朵痒痒的,她不得不抬手挠了挠。“好吧。”
“但也不是不能和你说。”
郁凉竹觉得白时楷又要不正经,没接话。
“你要是成为我家里人了,我就能告诉你了。”
这话多明显的暗示,郁凉竹听出来也只敢当做没听出来。
两人才认识两个多月,成为情侣一个月不到,今天见到他家里人纯属意外。所以,郁凉竹暂时觉得,这个话题十分十分遥远。
两人最后会走到什么样的结局,谁都无法保证。既然暂时看不到头,那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郁凉竹看向窗外的卖花小妹妹,她爸爸将她手中的花篮接过,牵上她的手,妈妈则在另一侧牵起她的另一只手,一家口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他们对彼此说不了的话,由眼睛和行为进行传达。
车缓缓停下,郁凉竹没有动,她内心有些纠结。
白时楷意识到了郁凉竹情绪的变化,从他说完成为他家里人可以继续听故事后,郁凉竹就没再说过话,脸上也没了笑意。
他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可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逼迫她现在就要答应他什么。
“郁郁,我……”
“我先下车了,”郁凉竹抢先一步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白时楷眉头一蹙,他感受到了郁凉竹语气里的疏冷。
这可不行,两人才刚确认关系,刚接过吻,不能就样放她回去。
“咔哒。”一声,郁凉竹推不开车门。
“郁郁,我得先解释一下。”白时楷将安全带解开,侧身朝向她。
郁凉竹坐着不动,“解释什么?”
白时楷看见她想捏手中栀子花,但当指甲在快要碰到柔嫩花瓣的一秒,她动作稍顿,将指甲曲回手心,转由指腹轻轻触摸。
郁凉竹是个很细腻的人,她更憧憬的是灵魂上的契合,她奢望世上有人懂她突然转变的情绪和行为,能够耐着性子的哄她开心。
但她也清楚知道,自己性子里的缺陷很大,她很执拗,嘴硬且喜欢把话憋在心里。
这样的她,白时楷能忍受得了吗?就算现在两人刚在一起有新鲜感,他可以接受自己,那等热潮褪去呢?他应该也会嫌弃自己吧,毕竟连她都很厌恶这样拧巴别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