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是在用这种推拒的方式,来确认他对她的心意。
她心里有他。
谢玄奚从?未如此确定。
他嗓音低下去?,耐心温和地与她说道:“我没?有和她们谈笑风生,只是我在那里等你,他们恰好来寻我说话。我大可躲开,可是我也想知道,音音你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会不?会有一点不?开心,或者?说,你会不?会有一点在乎我。”
崔宝音迷惘地看?向他。
“倘若你无所谓,我便知道,你并不?在意我。”
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崔宝音气急:“谁在意你了?!”
谢玄奚失笑:“是,没?有谁在意我,只是我往后定当洁身自好,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崔宝音却只是看?着他。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戚玠和越宴。
她看?见他们和旁的女子说话谈笑时,她也这样不?开心吗?
好像从?来没?有过。
她甚至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为什么换成谢玄奚,却成了?这样。
“那你以后……”
谢玄奚接过她的话:“我以后不?同她们说话了?。”
崔宝音小声嘟囔:“倒也不?用。”
这么说显得?她也太小肚鸡肠了?。
谢玄奚仍旧笑着看?她:“用的。”
崔宝音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好?吧,算他上道,那她就原谅他这次了。
谢玄奚垂下眼,见她今日腰间佩了块青玉,面上神情微敛,问道:“今日怎么不佩那块墨玉?记得你从前一直玉不离身。”
崔宝音抿了抿唇,还问呢。
她从前也不知自己的玉是从他身上抢过来的呀,只知道自记事起身上便佩了这么块墨玉,后来得了好?几块青玉白玉,虽也新鲜,终究不及这块墨玉有感情,只戴个几日便又收起来,仍旧长?日里佩着?墨玉。
现在知道了墨玉的来处,又要见谢玄奚,她实在很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去看谢玄奚,他今日穿着?花青色圆领袍,襟前用?银线绣了楼宇山石,仙鹤月桂,腰下佩一块白玉,精光内蕴,色泽温润。
她轻咳一声:“你……你这块玉,是从小便佩着?么?”
先是换了常佩的玉,又来问他身上的白玉年头……谢玄奚心思一转,知她或许是知道了幼年的往事,看着?她笑道:“不是,我从小佩着?的,亦是一块墨玉,后来将玉送了人,才换成如今这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