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可观而已。
要是拿一笔天价砸下来,砸得她立时就能还了欠债,还有存余,说不定还会心动,可这个数字,实在连想都不值得多想。
宋妙来了这些天,日夜辛勤劳作,赚的钱一日多过一日,以后只有更多的,况且她还有手艺,有待开食肆,眼下还有了口碑同固定客源,怎么会被这三瓜两枣给迷了眼?
她笑着摇了摇头,客客气气拒绝了。
项元甚是失望,本还想再说,那朱屠户察觉出不对,道:“老弟,你这到底急不急着走的?”
那管事先前只是做戏,此时却是真的急了,忙上前道:“爷,当真要来不及了!再不出,就得等明天了!”
项元转头去看漏刻,也是唬了一跳,忙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又对宋妙道:“小娘子再考虑考虑,雇金有得商量,我过一阵子还要进京一趟,到时候再来问候!”
说着同朱屠户告别几句,忙出门去。
那朱屠户落后两步,见人走了,却是对宋妙道:“丫头,这人待朋友没得说,也有大资财,只口眼花花的,你别理他!”
又拿钱给她结了账。
宋妙并未想到那样多,闻言一怔,忙做道谢。
她收了钱,见数量不太对,便拦那朱屠户道:“朱员外,这钱给多了!”
朱屠户先夸道:“小娘子这手艺,当真绝了!等我再有席面,必定叫你来做!”
又道:“不多,专门给做添补的,刚才你那话,夸我女儿,又夸我,可给我长脸!”
说着,脸上笑容止也止不住,挺着个肥肚腩,三步一颠,嘴里哼着不成调曲子,又急又慢地朝外走,还挥手叫道:“项兄弟,我来送你!”
匆匆到得院子里的项元,左右看了一圈,见样样打点得差不多了,忽的醒起来一件事,找了随从来问道:“两个小的哪里去了?”
那随从忙道:“大少爷早进了骡车,因不见小少爷,又回去屋子里找了。”
项元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急急往右厢走去。
他很快到了一处房门外,还没进屋,就听得里头小儿闹声同砸东西声。
“我就要睡觉,我就不起来,你们有本事喊我爹来啊!”
“凭什么叫他大少爷,明明我才是大少爷,我才是爹的儿子!”
项元黑着一张脸,把门一踹,还没踏进门就张口喝道:“项林,你有种再说一句!”
一边说,一边在那屋子里左右看。
因手边没找着合适的棍子,他随身一摸,摸出一把鞭子,随手一折,冲上前去。
那叫做项林的小儿听得声音,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叫道:“爹!爹!我错了!我瞎说的!”
说着滚着就要翻下床去。
只他鞋袜没穿,一身还盖着被子,早已来不及了,被那项元几步上前,把人按住,一个翻身,朝那屁股、大腿,抽了几下!
项元自认根本没用两分力,但那项林早吓得尖声大叫,哭爹喊娘,嚎啕不止。
他管儿子从来下得了狠手,此时嫌对方没出息,但凡方才不要那么快喊爹认错,都能高看一眼,可他背地里如此恶声恶气,转头又全无坚持,实在令人失望。
——再不打,就真的要上天了!
这一回,项元高高举起了手中鞭子,但刚打了一下,一旁忽然扑过来一道身影,直接趴在了儿子身上。
他连忙止住了手,道:“梁严,你做什么?”
若是宋妙在这里,就能认出来挡在项元那儿子项林身上的,正是自己今日在厨房见到的小莲新认识小朋友。
那梁严转过头来,道:“项叔,他也没有说错,我本来也不姓项,不应该叫我大少爷,你把他打伤了,一会还要坐车,生病了就不好了,不如记着,回家再打。”
回了家,两个老的在,还打个屁。
项元一肚子火,但看着梁严,火气怎么都不出来,尤其见了那张脸,此时神色焦急,仿佛跟数年的惶急脸面隐隐重合在了一起。
他急道:“你怎么不应该叫大少爷了?当年要不是你爹给我挡了那两刀,又把我背下山,我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又道:“我早认了你做儿子,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烂嚼舌头?!这次回去,我就给你改了姓项,摆个流水席,叫人人都知道我项家多了个大少爷!”
那梁严还没说话,底下给压着的项林已是拼命蹬腿打手,叫道:“我不许他姓项!我不叫他跟我姓!”
??今天有多更一点点,谢谢大家的票票哦。
?有朋友问平安符香囊怎么买,太可爱了哈哈。
?其实是打赏的别称,很多年前,读者给作者打赏是有另外的称呼的,一百币叫平安符,五百币叫香囊,一千叫桃花扇,一万叫和氏璧,五万叫灵兽蛋?十万叫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阆苑仙葩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虽然没有这个说法,但我觉得感谢的时候用别称会比报数字更习惯一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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